“奴才明白。”方得粒嘴应道。

    李福才偷偷笑了一下,余光瞥见皇帝注视他的眼神,收起神色急匆匆出去喊道:“来人啊!备撵。”

    披散着乌黑秀发盘腿坐在软椅上,宋梓婧忧愁的看着吃小食吃得正欢的皇帝。她都把牌子撤了,皇帝怎么还来?

    寒娟一脸喜上眉梢的带着茫然的春若退了出去,独留两人在寝室中独处。

    “皇上……”

    未待她说完,韩琛嚼碎嘴里刚放的一颗蜜饯,挑着眉说:“又想问朕怎么来了?”

    “是。”宋梓婧正襟危坐,多话不敢说。

    拿过桌案上放着的帕子,将嘴角的碎屑擦去,伸手拉过她白净的小手捏了捏。很软,他如此想道。“朕想来就来,无需理由,知道吗?”

    宋梓婧不着痕迹的翻白眼。

    是是是,这整个后宫都是你的,你自是想去哪就去哪儿!只是你去哪不好,偏要来我面前晃荡?我不想见你啊,皇上!

    “想什么呢?”韩琛瞧她不掩饰的嫌弃,也不生气。

    “没什么。”

    心里吐槽归吐槽,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在皇帝面前说出来。

    “晚膳用了没?”

    “用了,皇上没吃?”

    “吃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借李福才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皇上饿着。

    “可有乳名?”韩琛忽然想起昨夜在淑妃处听到的名字,他想亲自听她说出。

    宋梓婧犹疑的看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回答:“母亲给臣妾起了一个,叫阿沅。”

    “是个好名字。”韩琛眯着眼睛,屋里已经点起烛火,暖黄的烛光下,她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黄,更显娇弱。“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母亲只是觉得好听,就叫了这个。”她小时也问过戚氏,戚氏告诉她,其实想了很多乳名,‘阿沅’最为好听,所以就定了。

    “嗯。”软软糯糯的声音,惹得韩琛喉咙一阵瘙痒,心里默念‘她身体还没好’无数遍才压下心里的邪、意。起身将人打横抱起,掂量在手中时才发现,她是真的很瘦,看着绵软的地方戳下去都是虚软。

    “皇上!”宋梓婧惊呼一声,不由自主的攀附住他的脖颈。

    韩琛的胸腔振动,发出一声闷笑。到床沿时轻柔的将人放下,转身把青绿色的帷幔散开,只能看见朦胧的身影。

    缩在被褥里,眼见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捏着被角的手一紧再紧,仿佛走来的不是人而是恶魔。

    韩琛一点一点松了腰封,同她一样只着中衣,掀开她的被褥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