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顿时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自己骨子里也不由一阵阵泛着软。

    从大楚边关到北夏这青海城,也走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路上可没再像之前马车里那样了。

    一是怕被听见,二是进了别国境内不得不谨慎一些。

    苏折在正事面前极有分寸,竟真的没碰她,就算对她有了反应,也都是忍着。

    眼下都洗去风尘躺在床上了,他手掌着她的腰,好像比出来之前更加纤细了,他一手就能够牢牢地掌着她的侧腰。

    他还忍什么,循着对她的本能渴望,开始吻她。

    很久没亲近,她亦敏感极了。

    苏折低低在她耳畔道:“你没想,是我在想,好吗。”

    呼吸散落,她眼神顿时就润了下来。

    后来她轻扭腰肢,推他道:“别,一会儿还要去入宴。”

    苏折拥着她,缓缓吸了口气,嗓音微哑,叹道:“也是。”

    顿了顿,他又道:“可是阿娴,你也很想了。”

    沈娴:“……”

    她能感受到他,他何尝不能感受到自己。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从他拽她到身下,他的气息瞬时拥围上来伊始,她便开始情动了。

    苏折手拂她裙角,越发碾压着她,仿佛能把她温润的眼神碾出水汁儿来。

    他低沉缠绵道:“我轻些,一会儿慢点走路应是没问题。”

    他确实,这次温柔妥帖,和风细雨而又让她极其餍足,精疲力尽而又极度快慰,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了一两个时辰,直到落日的余晖洒满了窗棂和房门的格子纱,把房间里也淬得有两分金艳华丽。

    耳边一道低醇的嗓音温声细语在道:“阿娴,醒来了。”

    沈娴缓缓睁开眼睛,见满室流光。

    她双瞳如琉璃一样,看见她的苏折就静卧在那金色的流光里,静谧好看。

    沈娴浑身酸懒,一时不想动弹。苏折拥她入怀,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发丝,悠悠然道:“还想不想去晚宴?不想去就歇着。”

    沈娴声色慵懒道:“当然要去,不然像什么话。”

    尽管苏折这次收敛着来的,沈娴也照常下床能走能跳,可事后的酸软乏懒是一点儿都没减的,都懒到了骨头缝儿里,以至于她踏出房门的时候还在打呵欠,让人感觉她怎么睡一觉反而还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