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道:“但是,据大金鹏王说,青衣楼的首领本是独孤一鹤!”

    陆小凤道:“他得到的消息并不一定都是完全正确的。”

    林晨冷笑,“既然幕后的人是霍休,那么这种事自然要推到别人身上。”

    花满楼承认:“无论谁都难免被人冤枉的,同样也难免有冤枉别人的时候。”

    陆小凤忽然叹了口气,道:“只可惜现在朱停不在这里。”

    林晨道:“为什么?”

    陆小凤道:“据说那小楼上有一百零八处机关埋伏。”

    花满楼道:“那些机关埋伏难道已吓住了你?”

    陆小凤道:“没有。”

    陆小凤若已开始去做一件事的时候,绝不会半途罢手的。无论什么事都绝不能令他半途罢手!

    山并不高,山势却很拔秀。上山数里,就可以看见一点灯光,灯光在黑暗中看来分外明亮。树林中带着初春木叶的清香,风中的寒意虽更重,但天地间却是和平而宁静的。

    没有人,没有声音,红尘中的喧哗和烦恼,似已完全被隔绝在青山外。

    只不过世上一些最危险、最可怕的事,往往就是隐藏在这种平静中的。

    花满楼突然道:“霍休究竟是怎样的人?。”

    陆小凤道:“这个人的事你不是已知道很多?”

    花满楼道:“我只知道他是个又孤僻、又古怪的大富翁,平生最讨厌应酬,所以连他最亲信的部下,都往往找不到他的人。”

    陆小凤道:“他不但讨厌应酬,还讨厌女人,所以直到现在还是个老光棍。”

    花满楼道:“可是一个人多多少少总该有些嗜好的。”

    陆小凤说道:“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喝酒,不但喜欢喝,而且还喜欢收藏天下各地,各式各样的名酒。”

    花满楼道:“听说他的武功也不错。”

    陆小凤道:“我也没有真正看见过他施展武功,但我却可以保证,他的轻功、内功,和点穴术,绝不在当世任何人之下。他练的是童子功,据我所知,世上真正有恒心练童子功的人,绝不出十个。”

    林晨怪笑,“难怪他不喜欢女人。”

    花满楼笑道:“要练这种功夫,牺牲的确很大,若不是天生讨厌女人的人,实在很难保持这种恒心。”

    陆小凤也笑了,道:“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是绝不会练这种倒楣功夫的,就算要割下我的脑袋来,我也不练。”

    花满楼微笑道:“若是割下你另外一样东西,你就只好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