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带了十万两宝钞,想要就把儿子还我!”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豪气冲天。

    别说齐鸣被他如此大手笔惊的无话可说,就连对面的土匪们也都是震惊失语。

    没想到唐德这般财大气粗,他们只要一万两,他竟带了十万两!

    随后缓过神来,一个个都是喜不自禁的模样,死死盯着禁卫军抬着的,足有数十个贴了封条的桐木箱,摩拳擦掌。

    石恨天听这身后崽子们的躁动,眼皮抽了抽,暗想这唐安宴和唐德不愧是亲生父子。

    有钱就是横!鼻孔看人的模样都突显着傲气。

    看他的雄赳赳,气昂昂的成竹在胸架势,比起说是来赎人的,更像是来挑衅掐架的。

    唐安宴和齐天佑照着那神秘人的要求,被绑着手脚挂在崖边一棵粗壮的老槐树的树干上。

    时不时随风晃荡两下,看起来随时能掉进脚下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两人手上的麻绳,绕过树枝,系在树下一块巨大的黑褐岩石上。

    巨石旁站着一位圆脸杏眼,拿着弯刀的瘦小土匪。

    她看着手中锃亮的弯刀,悄悄对着石头上的两条麻绳上比划比划,思忖着一会该怎么出手才能达到快、准、狠,好让

    树上一人落入悬崖。

    唐安宴拧着眉,将嫌弃的眸光从他爹身上挪回来,还没来得及感叹他爹虚张声势的本事越发纯熟,就见齐天佑跟个晴天娃娃似的,挂着也不消停。

    齐天佑转头看看唐德,又转回来看了看唐安宴,目露困惑,欲言又止。

    唐安宴脾气直,见他这般,颇为不耐,粗鲁道:“有话就说,就屁就放!”

    婆婆妈妈的,没有男人样。

    齐天佑早已习惯了唐安宴时不时的粗言秽语,也没放在心上,只想起唐安宴曾一直在他耳旁念叨,说唐德此人,有钱还抠门。

    藏了一屋子的银子,不知想留给谁。

    每次唐安宴问唐德拿钱,都像是在喝他的血,剜他的肉!

    可今日一见......怎和唐安宴口中描述的,全然不一样?

    不抠啊!哪抠了?

    为了儿子,十万宝钞都肯拿,用这笔钱都能买座城了!

    他深以为是唐安宴太会花,忍不住小声叹了句:“你爹真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