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被他绑在木床上,他轻轻捏住她的指尖,思墨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

    他平静的脸像个面具,拔下她第一颗指甲的时候没有一丝破裂,见她咬破唇也不吭一声,才慢悠悠地看向她的眼睛。

    等五个指头都拔完了,他才轻轻抚过她的脸,温柔得像每一次他与她缠绵的时候一样,“我不想的,思墨,但是,我必须教训你。”

    思墨闭了眼不看他,他突然暴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这个骗子!”

    却又猛然停下手,像是风浪归于平静,他静静地看着她,轻轻搓她的脸皮,声音轻柔却淬着寒意:“你这张脸下面还有几层?”

    “你知道我看着空空的马车是什么感觉吗?”他轻声问她,见她闭目无视他,心中怒火滔天,下一刻猛地掀翻了木床板,将思墨拽到地上,一拳打在思墨脸上,还想再打,却见思墨嘴角溢血,想是承受不住他的拳头,可他实在太恨太气,将拳头打在思墨头顶的地上,一拳一拳,直到发泄完了,才抱起思墨,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去唇角的血迹。

    在她腕上轻轻划开一道红线,血落在地上,滴答、滴答。他静静地搂着她,将头埋在她颈窝。

    随着失血过多,思墨有些昏厥,陆惟生慢慢用布条扎紧了伤口替她止血,思墨挣扎着不让,哀求道,“让我Si吧……陆、惟生……”

    “怎么能呢?”他拇指按住她的嘴唇,细细摩挲。

    突然思墨痛呼一声,额间渗出密密的冷汗,她牙齿打颤,浑身都在战栗,她的小腹好痛,好痛好痛……

    陆惟生见她面sE苍白,手紧紧抓着小腹,他心头一紧,往下看去,她的K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他立刻脱开她的K子,翻手把了把她的脉,愣道:“你、你小产了……”

    思墨突然想起她从前孤身一人的时候。那时候她漂泊在北方,没有伴侣没有家人,她的梦想就是能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在她34岁,差一岁变成高龄产妇的时候,她去医院做了人工授JiNg,可是那个孩子没有保住。

    那个孩子流逝的时候,那种痛楚,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是一个生命Si去的痛苦。或许,它b她还痛,至少她痛,她还活着。

    她意识有些模糊,光影里,她看到他惊恐的脸,他哀求的声音,他求她,不要放弃。

    呵呵,我才不会如你愿,我要永永远远离开你!

    可当思墨看着太yAn一点点升上来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感叹,她果然是贱命一条,轻易Si不了。

    陆惟生坐在一边,一脸疲惫,昨夜他穷尽了他毕生所学,才将她从Si亡边缘拉回来,看着她慢慢合上的眼睛,那一刻,b他母亲将他献祭时还让他恐惧、痛苦。

    见她把脸转过来,他扯出个笑容:“想吃什么?“

    思墨垂眼不答。

    陆惟生捏了捏她受伤的指头,“为什么要逃?我对你不够好?”

    见她忍着疼没吭声,陆惟生加重力道,看她倒cH0U了口凉气,才松开手,“怀孕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思墨疼得泪眼朦胧,她没有Si,她又坠入了他们之间的这个怪圈。

    陆惟生抬手拂去她的眼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