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小孩的鼻子都冻红了。

    到天黑也没有来。

    到闭园也没有来。

    她把小孩送了回去。路上买了饭给他带回家。

    在他家门口碰见了伏黑甚尔。

    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一件黑T,耳边好像还冒热气。

    哦,是他啊。

    他看了自家小孩多出来的绒线帽和手套,“谢谢你。”

    “没什么。”

    对小孩家长的怨责随着呼出的白气消失了。

    女上司真是打开了魔盒。

    如果不知道他的营生,她根本不会生出不该有的绮思。

    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她已经不记得了。

    就记得伏黑甚尔的身体果然很热。像火炉,在夜晚将她烧熔。

    没有灯,没有月光,但她好像能在黑暗中认出他的眼睛。

    漆黑的火焰在他瞳仁中燃烧。

    但他的眉眼线条却纤细而冷漠。

    他对所有人都明码标价,毫无差别。

    她有点懊悔开始的方式。

    好像断绝了再进一步的可能。

    但又觉得,除了这个方式,他们不会有别的开始。

    要是试探的话,这个男人好像会掉头就跑,再也不见。

    她也想以更好的方式与他结识啊。

    她的小心思,伏黑甚尔好像不是完全没有察觉,有事时总是把惠,就是那天她送回家的小孩,托付给她照顾。

    这多少……也是信任的标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