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伏黑你干什么啊!还有钉崎,你怎么不帮我!”被伏黑拉着连帽衫的帽子拖进医院的虎杖在得到了自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对这两个人的行为提出了严正抗议。

    伏黑惠面色复杂,问道:“你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吗?”

    “谁?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尽管伏黑一脸严肃,虎杖还是摸不着头脑,他才入学没多久,关于咒术师的事情还基本什么都不懂呢。

    ……无知是福,伏黑惠想。

    虎杖和钉崎可能不知道那位女性是什么人,但是他这种和咒术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对于其中的内情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咒术界并不存在什么完全不能提的禁词和不成文的规定,真的想要查询的事情就没有查不到的。

    他不会认错,更何况夏油老师的态度也能说明一切。那个人绝对是花山院飞鸟。

    花山院飞鸟、五条老师、夏油老师、家入医生这四个人是同一期入学的朋友,还和五条老师是恋人关系,但是在后来,她叛逃咒术界,从冉冉升起的咒术界新星摇身一变成为了诅咒师。两个人随之分手。

    后来她以一己之力血洗了大半咒术界高层,使得高层受到重创,安分守己了许多年。

    在关于她的档案里,下落这一条,被记录的是对方已经死亡,尸体不知所踪。只是高层似乎确定了她死亡的消息,这才行动又开始大胆起来。

    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都是十足危险的人。

    伏黑惠知道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都非常、非常的讨厌高层,他们这种接受教导的学生,早已经被默认成为了五条一派,所以关于花山院飞鸟的事,自然要更加郑重一些才是。

    “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人,”伏黑惠说,“这件事情回去以后不要随便对别人说,就当自己完全没见过她。”

    伏黑惠给两个新生简单讲了讲花山院飞鸟所做的事情,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的老父亲。

    “那五条老师算别人吗?”队伍里唯一的女孩子钉崎野蔷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曾经的恋人死了又复活什么的,这事要和他讲吗?毕竟你看夏油老师可没有什么想让那位再死一次的意思,五条老师那边怎么说?这能说吗?”

    一针见血。

    伏黑惠陷入了人际关系的迷茫。

    这到底要说还是不要说?

    他们成年人的关系为什么这么难搞?

    按理来说,花山院飞鸟的这个想法是没有错的,冷暴力和人分手的行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值得被打死的,是完全没有必要拯救的人间之屑行为。

    但问题在于,她说的这人是五条悟。

    夏油一瞬间陷入了某种程度上的迷茫。

    先不说悟到底会不会做出这种渣男行为,当年不接人电话,不回消息,别人想要取得联系还要通过自己这个中间人的那不是她花山院飞鸟吗?

    时间过了这么久,这是美化了她多少的回忆?

    但是花山院飞鸟在提到五条悟的时候,那种咬牙切齿的神色不似作伪,夏油可以判定她是真的认为五条悟是个无可救药的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