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听雪昨夜本就被睡得不好,被突然叫醒本就心情不太好,只不过她以为娴妃是有什么事,才压着情绪没表现出来。

    偏生魏听雪还不能直接反驳,早去给娘娘请安,那是打心底敬着娘娘。

    魏听雪心里堵得慌,这时宫人正好将膳食拎了回来,落霞顿时说道:“主子昨夜就没用膳了,这请安的时间还早,主子还是先用早膳吧。”

    她没搭理娴妃看过来的眼神,施施然地说了一句:“今儿皇上走之前,还特意让奴婢提醒主子用膳。”

    落霞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娴妃的神色,心底冷笑,这娴妃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真当她们在宫中这几年是白待的吗?

    她们这些当奴才,听主子的话总要连蒙带猜,一句话的意思能露出三分就算好的了,见人说人话的本事,她们学了这么多年,能差了谁去?

    一大早地来寻晦气,真当她们就得忍着吗?

    魏听雪拿帕子掩了下唇角,轻瞥了她一眼,才为难地看向娴妃:“这……”

    娴妃似有些懊悔:“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魏听雪随口应付了两句,歉然地抿了抿唇:“娘娘还没用膳吧不如和我一起用些。。”

    “罢了,我来这儿也是想和你交代几句,如今你既还未用膳就先吃吧。”

    魏听雪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保持歉意地看着她。

    娴妃被她看得闹心,转身离开此地。

    她走后,落霞撇了撇嘴:“娴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魏听雪瘫坐在椅子上,轻拧了她鼻尖,嗔瞪她:“我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责怪落霞的意思。

    说话说一半,就算是魏听雪也有些不开心。

    再加之平白少了一个时辰的睡眠时间,魏听雪更是恼火得很。

    落霞盛了碗粥,捧给她:“奴婢瞧娴妃是来劝主子的。”

    “怎么说?”魏听雪着实有些好奇。

    落霞压低了声音:“奴婢昨夜听说了,宫里头的其他的主子们都说主子一个人霸者皇上对主子不满,皇后连夜叫了娴妃。”

    魏听雪舀着莲子羹的汤勺微顿,她问:“让她来劝我?”

    落霞这下没声了,闷闷地点了点头。

    她在宫中许久,自然也明白,后宫之中独宠就是最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