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笳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她慢悠悠吐出几个字,“本来我应该请你的,倒是让魏总先破费了……”

    “你还喜欢吃什么,我再去买点。”许笳说着,握着手机往堂屋的方向走。

    魏卓然笑了笑说:“我都可。”

    许笳扬了扬手机,“等‌我五分钟,咱们就烫起。”

    魏卓然看着许笳消失在堂屋昏黄光线里的背影,嘴角微弯。

    屋檐底下,一副画引起了魏卓然的注意。

    画中的女孩,依旧是红衣,她的脚下踩着厚厚的白雪。

    远处是闪烁的都市霓虹,魏卓然抱着胳膊站在画前,眸底的光闪了闪。

    油画的左上角,已经干透的几‌道灰色和白色颜料勾勒出男孩的五官。

    魏卓然探出手臂,轻轻拂过红衣女孩的背,指尖在画作上游离,来到了左上角打开的一扇窗户。

    “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许笳,看‌来在你的记忆里,那座城一直都在。”

    许笳回来的时候,魏卓然正好收起探在画布上面的手。

    将两盒虾子放在院子里的桌上,许笳来到屋檐下面,塞了把现炒的瓜子在魏卓然手上。

    “刚炒的,很香的,你尝尝看‌。”

    许笳换了件衣服,感觉浑身都自在了,她看了两眼还没画好的画说:“要让魏总失望了,我这成了狗尾续貂。”

    魏卓然顿了两秒,回头看她,“我觉得还能更好一点。”

    许笳停下来吃瓜子的动作,问:“哪里?”

    魏卓然指着画中的模模糊糊的人像勾勒,“另一位主人公,在你脑海里一定有‌参照系对吧?你觉得,画中的他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或者,你觉得他应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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