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这么一想,于是转过身去面对着司追,悄然握住了司追的小手。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伸手握住司追小手的那一刻,司凛的手几乎在同一时间伸过来,他绵软宽厚的大手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一时间,她和司追的手,都被司凛的大手包裹在其中。

    无声的情愫在两人的内心徘徊着,黑暗中,安初情不自禁睁开了眼睛,尽管看不真他们的脸,但是这样的相处,让她的心变得格外平静。

    在这种平静之中,她一时淡忘了所有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梦之中。

    翌日清晨。

    当安初好不容易从美梦之中苏醒之时,身旁的一大一小两男人,已经全然不见踪影。

    安初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旁边的闹钟看了看时间,发现只不过是早上七点的光景。

    这两人哪儿去了?难不成一大早起来就走了?

    不是说要在这儿住上几天的吗?难不成真把这儿当旅馆啦?

    安初费解地揉了揉眼,立刻麻溜地起床穿上睡衣,结果,她一打开房门,竟顷刻间看到令她瞠目结舌的一幕。

    此时此刻,司凛已经系上她的围裙,正挥舞着大勺,在她的狭小厨房里烹饪早餐,而司追也已经穿戴完毕,正拿着她放在阳台上的扫把,卖力地扭动着小屁屁,帮着她笨手笨脚地打扫着客厅。

    要知道,这二位,一位是通天集团的堂堂大总裁,一位是司家未来的小小太子……

    可是此刻,他们却心甘情愿地窝在她这个小小的公寓里,为她鞍前马后地做着这些琐事。

    更令她倍感惊讶的是,她插在餐桌花瓶中的那一束濒临枯萎的百合,已经换上了一束极其新鲜的香水百合。

    百合花的独特香味混合着厨房里飘荡过来的香味,让安初顿觉自己小小的家里,仿佛来了两位田螺王子。

    不过,下一秒,她便惊觉司追还在病中,尚未痊愈。

    于是乎,她三步并作两步,立刻冲上前从司追的手中夺过扫把,抱着小团子往沙发上一坐,便忍不住心疼地嚷嚷:

    “司追,你才刚刚退烧,要再服用两天药,身体才能稳定。谁让你这么早起床,还帮着打扫做家务的?”

    安初心疼地捏了捏司追雪白粉嫩的小脸,愈发觉得自己的这枚儿子,真的是太懂事,懂事得令她不免感觉到心疼。

    “妈咪,我已经不发烧了,一见到妈咪,我的病就完全好了。我现在明白,原来我得的是相思病。”

    见安初如此紧张他的身体,司追顿时笑得一脸满足,一副愿为安初肝脑涂地的模样,惹得安初不由得亲了亲他的小脸,两个人在沙发上闹作一团。

    司凛此时已经烹饪好了三份意大利面,当他从厨房把意大利面端上餐桌之时,正好看到安初和司追闹作一团的情景。

    孩子果然是需要母爱的……

    司追在安初面前所展露出的天真烂漫笑容,是司凛从前从来未曾看到过的。

    见他们闹得如此欢腾,司凛寒峭的俊脸忍不住舒展,一抹笑容自嘴角一闪而过,他淡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