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

    他生气了。

    得知这个结论的姜芷莫名有点心虚,停了手中动作,悄悄将他身上的术法解掉。

    感觉眼前的花也不香了。

    褚弋冷着脸过来,坐到她面前的茶几上与她相对,无处安放的长腿随意敞开。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俯身凑近问:“不吃了?”

    她垂着头气鼓鼓没说话。

    他叹口气,眼里的冷意退却,更多的染了几分无奈。

    柔了声音问:“为什么这么想吃花?”

    姜芷撇撇嘴:“之前就吃的。”

    她降生后睁眼便在琢虞山一个黑黢黢的洞里,软软小小的一只,胆小又认生,头回懵懵懂懂刚一脚踏出洞口,就被外面一匹体型格外庞大的狼吓到,对方虽未发现她,她却足足被怯了胆,此后只敢整日钻在洞里修炼。

    因辟谷,她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识五谷,甚至不知山涧的泉水甘甜。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约莫过了很久很久,洞口外的花开开落落无数次,她长大了些,体内神威浓厚,术法精进不少,这才敢颤颤巍巍出去。

    气势不能输,她是昂首挺胸大摇大摆走出去的。

    除却打颤的双腿,整一只耀武扬威的小龙仔。

    不过那时她并不知自己是狻猊。

    很快便结识了体型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小伙伴,与它们终日奔走于山间玩耍。

    她不过因贪嘴喜欢吃些东西。

    饮溪水摘果子,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起初分不清食物类别,便跟着小动物们一起吃些花花草草,饮清晨花瓣上第一滴露珠,食早春率先开放的花丛,甘甜可口,芳香馥郁。

    花草清香,与她来说跟一般食物无甚区别,吃起来是甜的。

    就像褚弋妈妈送来的玫瑰花,比之前在山里吃的还甜,软软嫩嫩。

    褚弋听完,心疼的抬手摸了摸她头发,转了个身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道:“这里不比琢虞山,山上的花草树木不曾受过污染与人工培育,一切受之天地,自然清香无害,但经过人工种植的花,会施化肥与别的化学药剂,那些吃了伤害不小。”

    “你虽体质与我们不同,但毕竟未亲自尝试过,万一呢?很多化学药剂用力过猛,所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