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督放卫相走,卫相将夏侯月明放回。”北宫祁明缓缓踱步至秦卫席前,眼睛盯住了林惊琼:“自然,在夏侯月明回来前,本都督需要个人质。卫相身边这难得的美人儿,正合适。”

    刘令仪听了这话又欢喜起来,按下浑身颤抖,刻薄地与唐涵附耳道:“纵是她攀附上那等大人物又怎样,不过是以色侍人、玩物罢了,生死不由自己。”

    话音未落便听秦卫嗤笑:“都督护不住自己的女人,却以为本相与你一样么?”

    唐涵松了口气,得意看刘令仪。

    “假的,顾及脸面装的。”刘令仪还嘴硬。

    如她所愿,林惊琼殷切看了秦卫,撕心裂肺地道:“妾愿为人质,卫相,只要你安然,妾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别闹了,无论何时何地,我绝不会背弃你。”秦卫拂开她额前一缕碎发:“林惊琼。”

    北宫祈明原还在做好笑模样摇头,闻言急急后退。

    然已经来不及了。

    群袂翻飞,林惊琼一跃而起,一只闪着寒光的匕首从袖中滑下,抵在了北宫祈明喉咙上。

    “林惊琼见过大都督。”林惊琼颔首为礼。

    “林惊琼?”刘令仪如见了鬼也似:“禁军指挥使、那位女侯?她,她如何会是她?”

    “没错,凤儿的大名,正是唤作林惊琼。”唐涵忍不住笑逐颜开:“正是当朝凤侯。”

    北宫祈明明白自己大意了。“秦卫你果真人多的没处使了啊,”他气的仪态都快保持不住了:“身边侍酒的都是君侯之尊啊,有你的。”

    “没错,”林惊琼抢着道:“我朝就是这般人才济济,大都督亲自前往一观,再考虑考虑归顺之事如何?”

    “你说的很是。”秦卫起身点点头:“这便有请大都督吧。”

    “不不不,不必这般客气了。”给他们挟持着往外行去,北宫祈明笑容复回脸上:“大家伙儿都挺忙的,还是就此话别吧。那霹雳弹稍不小心磕碰了就会爆炸,还是容我赶紧将之运出城去为是。不然伤着我是小事,伤着卫相,还有这如珠似宝的凤侯,就不好了。”

    “大都督此言也有道理。”秦卫与他敷衍:“可这难得与大都督相遇,我实是不忍离别,大都督便多送我一程吧。”

    这回程走的是水路。秦卫手下早有安排,城主府外小河上小船,一径过水闸出城去,入大江换楼船。北宫祁明的手下仓促而来,只匆匆寻了百姓船只跟上,却是远不及他们的船快。只遥遥勉力追赶。

    不过秦卫也未曾失言。到了江心,他一脚将北宫祈明踢下船去:“大都督留步不送,后会有期。”

    “这场子我一定会寻回来的!”江水里浮沉的北宫祈明咬牙切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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