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雄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来说道:“林市长,你赢了,可是你别忘记了当年我是怎么残废的,这跟你脱不了干系!”

        梅雄的话换在平常私下里,这并不算什么,可是在当下,梅雄就像身上绑满了炸弹一般,直接为梅雄拉回了局面。

        林尚峰也没有想到,梅雄居然能在这么多人的面钱说出这种揭底的话,这完全就是没法谈,也真是个脑残!

        人多口杂,传到有心人的耳中,这句话自然会掀起轩然大波,有可能还会牵起来当年的旧案,只是要同归于经了么?

        可是为了稳住自己,稳住局面,林尚峰不得不开始狡辩了,他丝毫没有慌乱的说道:“你的残废跟我有什么关系?”林尚峰刚一说完。

        然!

        “他的残废跟我有关系!”别人正聊着天呢?尼玛这样打断别人的对话,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反正秋寒是没有想过,要礼貌反正对梅雄是礼貌不起来的。

        一个时时刻刻惦记着你性命的人,哪里还有什么礼貌可言?

        既然是要来凑热闹,恰当的时候直接进入主题是最好的,免得自己再重新找话题?

        梅雄身后的人挡住了秋寒的身影,可是这个声音他怎么会忘记?

        他不是在杭州城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梅雄并没有接到杭州城齐家“白蝎子”齐白艳的电话,看来自己还是太疏忽了些。

        梅雄的脸上原有的狰狞又加重了几分,他的整个脸部因为他过度的狰狞而变得扭曲。他完全失策了,他整副牌里居然漏算了最应该提防的人秋寒。

        秋寒很快就站在了林市长的旁边,他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说道:“看来你们应该继续你们刚才的谈话,好歹我也是当年事情的参与者,只是我站在了法律的这边。而你们呢?我想就不用再隐瞒什么了,既然我梅大哥说他的残废与你脱不了干系,那么我想当年的大远建设宁远,乃至他老婆竹青的跳楼这个故事是不是应该给大家讲完?”

        他还尊称了句“梅大哥?”秋寒越往下说,他的声音越冷,这冬季的空气中仿佛挂满了冰棱。

        林尚峰也被秋寒的突然到来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可不得不说的是,他确实有着一个市长的魄力与镇定。虽然有些小的慌乱,但是还不至于失去了大局。

        他冷眼看着秋寒问道:“中昱集团总裁大驾光临,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有些听不懂了。你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怎么能相信梅雄一个混社会的片面之词呢?”

        得!梅雄成了混子,当然他本来就是个混子。

        得!梅雄成了弃子?或许他早就不是个棋子。

        秋寒听着林尚峰这话,觉着不是一般的好笑,他回道:“什么公众人物,我就一守法小公民,倒是林市长怎么就跟一个超级大混子搞在了一起呢?”

        字字诛心,落在林尚峰的耳中就如同一把尖刀直接从左耳贯串至右耳。他竟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而梅雄却突然冷笑了两声:“哼……哼!”绝对的读四声。

        笑完他说道:“几年未照面,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管闲事,我奉劝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秋寒没有理会梅雄,转过身,看着凌少的母亲说道:“我想你们应该是为了这位母亲而来吧?自从我兄弟宁远被毁以后,竹青跳楼,你就消失了。这么几年从未有过任何的音讯。既然今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此,或许你能告诉我一些当年的细节?想必我没有猜错吧?”

        凌少的母亲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