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一板一眼地说:“你会说的,你会把这些作为时弊报告给圣人和皇后娘娘的。”

    林抚远尴尬:“谁说的。”

    “都知道。”

    林抚远只能将银子收回腰间:“好吧,不给你钱,那你去通传吧。”

    卫兵摇头:“圣人说了,除了皇后娘娘的使者,谁都不见。”

    林致远笑:“你怎知我不是皇后娘娘使者?”

    “信物呢?”

    林抚远摇一摇腰间的玉佩:“看到没有,玉玦,云龙纹的。若不是帝后所赐,便是王侯也戴不得,僭越是要杀头的。”

    卫兵看那玉玦,边上几条刻线,弯弯曲曲的,哪里有龙的样子?

    林抚远说:“你若不放心,可以拿给圣人辨识啊。”

    卫兵茫然又纠结。

    林抚远呵斥:“还不快去,耽误了朝廷大事你可担当得起。”

    卫兵还是被他说服了:“好吧,您稍等。”去里面叫了一个人接替自己,才去送信物。

    林抚远摇头,只见过迂腐书生,迂腐士兵倒是头一回见,这武学的军纪倒是挺好的。

    等待的过程,回想起与圣人相识相知的那些事。

    那日他回府不久,圣人就气势汹汹地回到林府,他老实行礼,圣人一脸嫌弃地说:“真矮,林家人是不是都矮?”

    他从容道:“学生志高。”

    “你志高能高到哪里去?”圣人得意,“最多不过官至尚书,辅佐君王罢了,还能成为君王不成?”

    他左性地说:“志高与官职爵位高低不同,有的高官蝇营狗苟,只为个人私利,有的君王昏聩无能,贪财好色,权位再高有什么意义?”

    圣人有些恼了:“说谁呢?”

    “史家有记载。”

    圣人逼近他,小声说:“你在讽刺朕!”

    他怂了,说:“圣人出私库赈济灾民,怎么能算贪财。”

    圣人很高兴。

    他又说:“圣人只有皇后一人,皇后也不是绝色,怎么能算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