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拿过那香囊,塞回去:“他家有贤妻,请贵府千金不要痴心错付。”

    丫鬟羞红了脸,低头跑了。

    小皇帝笑得前仰后合:“这就对了,就该这样。”

    钱明月故作吃味:“话又说回来,威远侯府适龄的好像只有一个嫡长子嫡出的娇娇女,一旦五郎身份大白,威远侯的嫡孙女要嫁到宫里怎么办?”

    “威远侯的嫡孙女呢,比成国公庶子的嫡女还要尊贵几分呢,便是皇后也做得。”

    小皇帝乐不可支:“哈哈哈,你这副模样真可爱。”

    “哼,我在生气,你看不出来吗?”

    小皇帝依旧嬉笑。

    钱明月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小皇帝怕了:“姐姐莫多想,做皇后不是凭那些,朕不喜欢,什么出身也做不了皇后的。”

    “那做宫妃呢?”

    小皇帝连连摇头:“没钱,纳不起,更养不起。”

    “姐姐自有办法充盈国库,外在的原因很容易克服的,五郎是什么态度呢?”

    小皇帝不明白素来通情达理的姐姐,怎么突然因为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跟自己纠缠不休。

    可看她脸色,竟然没有半分玩笑的模样,小皇帝也收起了戏谑的心思,说:“我现在不受谁裹挟了。我不喜欢,不,姐姐不喜欢,谁也进不了我们的家门。”

    “如果五郎喜欢,我也会喜欢的。”

    小皇帝忙说:“姐姐不喜欢,五郎不会喜欢的。姐姐,你——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钱明月笑了笑,说:“我也觉得自己怪怪的,算了,什么都不说了,继续逛逛吧。”

    小皇帝拉住她的手:“那还是说吧。姐姐有话不说不嫌憋得慌,五郎听不到还嫌闷得慌呢。”

    钱明月垂眸:“五郎总在说喜欢,喜欢,可你娶我,本也是身不由己啊。”

    小皇帝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后笑了,笑得越来越夸张,抱着肚子笑出泪来。

    钱明月羞恼:“笑什么笑!再笑我回家了。”

    “我道你绝顶聪明,应能见微知著、见叶知秋,没想到,哈哈哈。”

    钱明月转身要走,小皇帝拉住她:“我们去前面茶楼歇歇脚,顺便跟你讲讲,我为了娶媳妇,废了多少心思。”

    不管信不信,听一个美貌少年深情款款地告白,都是一件很考验心跳的事情。

    钱明月逃命似的离开茶楼:“空喝茶多无聊,我要去前面戏园子里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