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朕才不要纳那么多女人呢,纳妃也很花钱,养着也花钱,还很闹腾,图什么啊。”

    “噗嗤,好好一帝王,怎么掉到钱眼儿里了?”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互相整理好衣冠。

    小皇帝说:“姐姐在这边休息一会儿吧,前边的活朕来干。”

    一前一后走出去,只回来一个人,似乎两人又没说到一块儿去。

    小皇帝对林长年说:“皇后常服,冠用翼善冠,跟朕的一样,不过装饰用双凤。”

    “服用赭黄色,形制同朕衮龙袍,不过十二团章十二团凤。刚才皇后说的补子官服之类的废话,不要听。哪有皇后穿文官衣服的!”

    林长年说:“圣人英明,娘娘与圣人同冠同袍、同心同德,真是我大梁万万黎民之福啊!”

    这么个知情识趣善解君意的大臣,偏偏大是大非上还有原则,真是有骨有肉,由不得人不喜欢。

    “林爱卿啊,你这人真有意思。你的建议很好,皇后以后就住建极殿了。”

    钱明月终于有时间独处了,对外面的銮仪卫说:“让你们指挥使来见本宫。”

    到傍晚的时候,钱明月才在建极殿见到了任长宗。

    钱明月问:“那个和尚你们追踪了没有?本宫被繁琐的礼仪困住,根本来不及派人告诉你一声。”

    宫里没有她的人,连传个话都传不了。

    任长宗能做到銮仪卫兼上直卫的指挥使,凭的是忠心和会办事:“回娘娘,臣一直命人追踪,那人得了银钱便离京,到了宛平便宿在了暗娼寮子里。”

    “銮仪卫查到,那人本是一个衙内,叫李越,他爹是原宛平县令,因为贪贿被革职流放,他染了一身坏习气,整日坑蒙拐骗、吃喝嫖赌,还染了许多病。”

    钱明月恶心得受不了:“就不能找个真和尚啊!”

    任长宗说:“朝廷对佛道管理严格,真和尚在寺院被住持管着,寺院和住持都被地方官管着。”

    “僧人若行事不端会被罚没财产,乃至取缔寺院,一干人等下狱,他们哪里敢往皇宫来趟浑水。”

    “这李越与那暗娼有些情谊,一直住在那边,赌博欠钱,还是借了暗娼的钱去还赌债。这次得了赏银,就去找相好的。”

    任长宗面色如常地说:“追踪他的校尉偷走了他的银子,暗娼的后娘见他又没有银子,还骗走了继女的财物,一怒之下将他扭送官府了。”

    “噗嗤!”钱明月笑喷了,“銮仪卫做事真是太可爱了。”

    “那人如果想不获罪,一定会威胁宛平县令,说自己上面有大人物,这个案子到头来会交到顺天府知府手里,呵!”

    钱明月冷笑:“真是太妙了。”

    徐平成只能亲手处理掉徐太后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