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没事吧,我那边已经请了律师等着这次开庭,也好一次了清。”林朵没想他当时是认真的,她还以为只是吓唬人的。

    “也不需要走那个程序,想必这个临时代课的老师回去,对着委托人也不好过。”现在辛家估计不安宁,牵连教育局竞选,又是用这么个不靠谱的,估计已经把责任全推给辛洁了吧。

    不过伤势,“哈哈,这伤其实不严重,我是最近开始练基础动作,需要缠脚而已,只是扭伤了脚腕,修养几天就好。”“什么基本动作需要缠脚?”“芭蕾舞。”

    他怎么不记得林朵当初学过什么芭蕾舞,不是只学过绘画吗?还是她没说只是短暂的尝试。林朵可不知道她一句话掀动了何袖的思绪,该吃饭了。

    吃完饭没了再留下的理由,带着厚脸皮要来的鲜花礼盒离开,无视了好奇看过来的街坊,上了停在街口的轿车。

    “辛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Ben将一份文件递给何袖,“教育局里的辛家人名叫魏欣,原名辛魏,隔了几代沾亲带故,埋在教育部门好几年了,还有一个。

    不过只有她被提拔,又托人找到B市的空缺,这么费时费力安排,看来这辛家所图不小啊,这新上任的辛家长女辛冉要多留意了,之前安排的人手要换了,不然要留下尾巴。”

    “这次算是扯出来她们在教育局这一半的线,最近盯着他们是不是和文家有什么联络。”“一个做单线外贸,一个做冷链运输,倒是挺般配。”

    “最近外贸吃紧,关口查得严,怕是生意不好做,竟然打起别的注意。”Ben听着少爷这句话,知道这是要拿辛家开刀了。

    少爷回国准备接手公司,刀开锋需要祭品,撞枪口上只能怪自己蠢,安插自己的人前,也不查清楚拔掉的是谁的人。

    “B市文化宫教芭蕾舞的老师资料给我一份。”“好的。”少爷打听这个做什么?芭蕾舞不都是女生学的吗?

    何袖看着手里长条蓝底礼盒,里面装着固定成腊梅枝杈状的九朵粉蔷薇,回去放在床头还是书桌上好呢,要是刚刚多拿一盒就好了。

    “他想得美,还想请宵夜,你俩没事就都去看店,别想那些不相干的。”林焉把洗好的葡萄和荔枝放到躺椅旁的木桌上,林朵摸了一个冰镇还有水雾的荔枝。

    “让柏山的人和小六他们看店,我总是不放心。”许辉拍拍胸脯:“柏山的和小六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再说卖多少,卖的什么都有数,

    按小朵说的每份订单抽提成,加到固定薪水里,他们干得可认真了,小六几个之前和咱们一样,现在老二他们升学走了,跟着咱们还能有个正经地能去。”

    林朵知道大姐也见过认识小六几个了,但是她和几个人相处不久,“要是那几人后期做得可以,就留下来吧,正好店铺二楼空出来了,下个月算一下流水,咱们把楼上租下来。”

    “那下个月开始,小六他们就不用再睡收银柜了?”林朵看着两人那高兴样,好像她是个只会压榨工人的包工头似的。

    林焉又拿出了那个旧算盘开始噼啪拨算,“现在稳定店面盈利两千,可以抵消店铺和水电费,还有员工开支、日常开支,结余不多,订单不稳定,三千五到五千不等,

    去除包装费、折损费和运输费纯盈利其实是三千到四千五,每月存银行整数四千,手里钱凑齐三千整了,你们拿去把二楼租下来,别听他们说什么押金,咱们直接租两年的。”

    安排好要办的事,几人都拿着东西出门了,翘掉下午的课,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相信宋老师也会体谅他们照顾病患同伴的心情。

    林朵吃完了水果感觉肚子都圆了,她现在一点动的想法都没有,只想睡一觉,吃好睡好才能长个子,总感觉她忘了点什么,是啥来着?

    站在镜子前面无表情,低沉着嗓音宣布下课,一周才周五、周六、周日上三次课,她竟然还翘课,还没有打招呼给他。

    脚尖落在红毯上划过流畅的弧度,将露出一角绷带药膏的袋子踢到了墙角,看来他还是太宽容了。

    “啊切!”林朵恍惚从睡梦里醒来,看外面晚霞都落到树干了,大姐她们怎么还没回来?家里进了只“老鼠”,偏偏她现在脚不方便走动。

    看着果盘里不翼而飞的最后一支荔枝,不知道找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反正她家是不会有人找得到的,像是察觉到了自己被发现了,从昏暗的屋角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