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地毯!”

    嗵的一声,少年倒在了这昂贵的羊毛地毯上展开四肢,长长舒了口气:

    “舒坦啊!”

    “舰长先生,如果你让我来就是为了向我炫耀一下金钱和战舰的话那我先回去了,我还有打工呢。”

    “别别,有事有事,话说你遮着脸干啥?”

    还不是因为某个人拿到工资以后的丢人表现啊!

    当然,说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可她那双秋紫的眼瞳中剪满了这样的不忿。

    “我不就是难得拿到工资,稍微兴奋一下嘛。”

    尴尬的沉默,八重樱虽然把手拿下来了,可还是移开了视线,一副“我不认识这丢人玩意儿”的样子。

    “奥托现在将怀疑点转到你身上来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即墨脸上那副玩世不恭消失了,三道疤痕劈了下来,刀一般冷。

    吱。

    手指攥紧时骨骼的轻响。

    “我该怎么做。”

    八重樱看着即墨,仿佛一个听从上级命令的士兵。

    她很清楚仅凭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那个大主教的对手,如果不是即墨的话她恐怕早就成为那个大主教的俘虏了,知识,经验,还有势力,经历了五百年的发展根本不是她能够对抗的。

    更何况,为了卡莲。

    尽管面前这个少年有的时候会很脱线,但她知道这个少年是少有能够完全信任的存在。

    毕竟,是能够被卡莲嘱托遗言的人。

    即墨托着腮,忽然,嘴角挂出了一道贱贱的弧度,这让她想起了幼时村子里那帮只会恶作剧的捣蛋鬼。

    “樱啊”

    八重樱后颈上立刻爬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即墨的身子向前倾了些,这让她想起了在圣芙蕾雅的同学们之间的八卦之心。

    “干……干嘛?”

    “~别这么紧张嘛,樱啊,你对德丽莎有什么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