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月儿你坚持住,很快就有人来救你了,很快就来了。”雄飒紧紧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因为失血而渐渐变冷的身体。

    月姬其实现在还是有意识的,他不要钱一样把空间中所有用的上的丹药全都喂给她,虽然仍旧止不住不断涌出的血液,可她的思绪是清醒的。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飒哥,我有点冷。”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月姬不想欺骗自己,她想让他抱着,想感知他的温度。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雄飒抱的更紧,声音颤抖的询问,转头又对女侍怒吼道,“还不赶紧去拿火盆!”

    女侍被吓得一哆嗦,应声飞快跑出去。

    “月儿忍一忍,马上就不冷了。”雄飒拉过旁白的被子将她包裹住,胸前不停涌出的血水刺伤了他的眼睛,眼泪无法自抑的掉了下来。

    月姬垂眸,看到他颤抖的手,竟笑了起来,“雄飒,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雄飒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抱紧月姬,“我害怕,害怕你离开我,月儿,你别说话,很快就有人来救你了。”

    她似乎有些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了,雄飒抱着她的触觉,变得很有距离感,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让自己最后再看看这个令自己犯傻的男人,记住他,下辈子也不能忘了。

    匆忙的脚步声响起,月姬却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去看来人是谁。

    “把她放到干净的木板上,热水,然后你们都出去!”独一针一看月姬的情况,立刻皱眉道。

    雄飒不敢耽误,直接从空间中拿出一块寒玉床,问独一针可不可以。

    独一针伸手摸了一下,并不是太冷,“可以。”

    女侍拎着一桶热水进来放下,然后众人被独一针赶了出去。

    她解开月姬的衣服,看着直插心口的一道剑痕,直嘬牙花。这种伤,放在现代等不到人来救直接就死翘翘了,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元气太过神奇,倒是给了她救治这种伤情的机会。

    之前有樊滨,此时有月姬,也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样的伤,掉了半边脑袋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

    独一针心里胡思乱想,手中动作不停,竹针之前给沧伐治疗如今还没有孕养好,只能用银针,封住她各处大动脉,伤口处的血这才止住。

    摸了摸她的手指,冰的吓人,她原本粉嫩的唇瓣此时也泛着青紫。

    独一针想了想,直接朝外面喊道:“拿一袋盐一袋糖进来!”

    外面的人听了一愣,孟悔之甚至要开口询问她是不是说错了。雄飒却把独一针当做了救命稻草,容不得人耽误任何时间,立刻便着人去厨房拿盐和糖送进去。

    独一针接过糖和盐,给了雄飒一个赞赏的笑,她就喜欢这样的病人家属,省心省力。

    很多时候,外行指示内行做事都是很烦人且低效的,而在人命关天的情况下,很可能一条命就因为某些人的自作聪明而消逝,所以独一针很讨厌这种时候有人和她废话,她会非常烦躁,赌气甩手不干的情况都有过。

    反正命不是她的,亲属都不在意,她在意什么呢。

    独一针按比例调出粗糙版的葡萄糖导入一次性输液瓶中,给月姬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