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看到了上午进来倒茶的那个女服务员正在一间房里看电视。手机就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几把钥匙。靠墙角的茶几上还放着一叠打扫卫生用的雪白的线手套。

    古剑秋眼珠一转,便有了一个主意,他来女人办公室门外,轻手轻脚来到她身后,手掌按照她后脑,真气吐出,女服务员一声不吭便睡了过去。

    他是用真气侵入对方后脑加以控制,而不是暴力打击,所以过一会真气消散,这女服务员就会醒来,而且不会觉得头痛,也不会有任何脑震荡的迹象,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

    古剑秋进去先从桌上那一叠崭新的白手套里取了一副戴上,然后取走了桌上的钥匙。

    他来到了市长办公室门前,掏出钥匙,试了两把,便轻巧地打开了。看来他判断没错,这个女的负责市长办公室倒茶,应该是负责市长办公室卫生的服务员,肯定有市长办公室的钥匙。

    进去之后把房门关上,来到保险柜面前。先前古剑秋已经用神识探测到了朱市长秘书打开保险柜时的密码,按照密码输入之后,文件柜打开,他很快找出了那两份检举材料。

    古剑秋拿出那份检举信,先前他已经详细看过,知道内容,已经想好怎么改动。他将其中最关键的一页纸抽了出来,拿起桌上笔筒里的笔,找到颜色粗细差不多的一支笔。将最后一页的检举人的电话号码的1上面加了两笔,变成了4。然后将检举信放了回去。

    他估计朱市长还没有跟检举人联系过,准备直接将检举信报给检查组。由检查组联系检举人查证。那样他们打不通检举人的电话,就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只要把下午拖过去,晚上黄琳娜就飞走了。

    从检举信的内容看并没有具体目击或者其他重要证据,可见检举人也不掌握具体情况,所以,只要黄琳娜不在国内,检查组没办法核实。这种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检举,便会不了了之了。

    ——————————————

    第二天晚上。

    高凌云给古剑秋打电话让他到家里来吃饭。说今晚自己要跟他两兄弟好好喝顿酒。

    古剑秋从他的口气中,听出来他已经平安度过风浪,也很高兴,如约来到了高家。

    高凌云把古剑秋叫到书房关上门。握着他的手,说:“谢谢你,兄弟,你真的是老天爷给我的贵人,我要是没有你,只怕这一回就麻烦了。”

    “书记吉人天相。”

    “书记,以后在家里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叫我大哥就行了。”高凌云很开心的笑着伸手在古田了消瘦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好,大哥。”

    “嗯。坐!”

    两人坐下来,高凌云才把经过说了。

    原来朱市长把那封信交上去了,结果检查组发现信不全。问朱市长。朱市长说不可能啊,检举信放在保险柜里,没有人动过。于是,就打电话联系检举人,结果电话号码错了,联系不上。检查组就说这种不留真实电话号码的检举信属于匿名检举。而且检举信内容又不全,没有具体事情经过。也没有相应证据,按照规定不列入组织调查范围。

    上午的时候,朱市长终于联系上了检举人。可检举人拿不出证据,只要求找黄琳娜调查就清楚了,检查组去了歌舞团,得知黄琳娜昨晚上已经去美国耶鲁大学音乐学院进修去了,进修时间一年。而且市歌舞团证明早就收到了录取通知,只是一直在办手续,刚刚办好。检查组说检举人的检举没有事实和证据,也无法核实,没有立案。还批评了朱市长一顿,说以后对这种捕风捉影的检举应该不予理睬,必要时可以对这样的检举人进行思想教育。

    古剑秋听到这,忍不住笑了。

    高凌云却没有笑,反而叹了一口气,对古剑秋说:“这件事你帮我了,我跟你说实话。你应该已经见过我老婆,她是我一个村的,小时候老辈就定了娃娃亲,后来我考学上了大学。我娘一个人在村里,身体不好,她就当是儿媳妇一样照顾我娘,让我安心学习。所以毕业之后,在老辈的安排下,我也出于感激,就跟她结婚了。”

    “结婚不久,她一次意外,摔伤了脊椎就瘫痪了。后来,我开始当一个单位部门的负责人,经常在外面应酬,她就开始怀疑我有外遇,整天跟我吵架,不管我怎么证明都没用。那段时间我真的快疯了。她开始蛮不讲理,跟以前的善良温柔完全不一样,变得跟泼妇似的,歇斯底里的跟我吵架。后来我发觉不对劲,就找医生给她检查,说是间歇性精神病。到京城复查,也是这个结论。”

    “于是我就找医院给她治病,药吃了好些年,可是没什么作用,反倒越来越严重。先后治了六七年,治不好,我绝望了。从她摔伤之后,一直到我们离婚,其间差不多十年,我们没有夫妻生活,我等于是一个单身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