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落针可闻,听这话的意思,红豆只是想要他销毁那些仙界的违籍罢了,早在红豆没有饮下那盏茶的时候,阿绿就已经丧失了看戏的乐趣,现在也不知树痕仙君如何作想,好半晌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不过红豆是个完全察觉不出尴尬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树痕仙君忽然噗的一声笑出来,盯着红豆眉飞色舞道“私情?却不知我与红豆仙君何时有私情了?”

    红豆自然不会回他这样的话,那边树痕仙君起身,换到红豆旁边的位置坐下,端起那茶盏,面露惋惜道“若你我能有私情,何苦连茶水也不远饮一口?”

    “某与树痕仙君自然是没有私情的,只是着茶水恕我不能饮下去,里面的有什么东西,仙君应该比我更清楚。”

    话说的如此坦白,树痕仙君神情略显僵硬,大笑两声缓解自己的尴尬“仙君慧眼,这都让你发现了,如此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发现的呢?”

    树痕仙君面相阴柔,颇有女子风范,如此一嗔一笑倒也有几分风情,奈何终究是个男子,红豆又非有龙阳之好之人,这等风情无人能赏,他倒不在乎这些,将身子撑在案上,拉进与红豆的距离,撑着头歪着脑袋瞧他“那么仙君究竟是因为与谁的私情来到这里的呢?”

    “树痕仙君有这个时间,不如先带某去你的书房查查如何?”红豆不为所动,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冷静回答。

    树痕仙君颇为失望“如此真是可惜,不过……”他转而露出几分玩味笑意,眼底藏着几分贪念“不过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藏在书房这么明显的地方呢?自然是要小心藏在最隐秘的地方,若是仙君相看,不如随我一同去如何?”

    这等满含挑逗的语气强调,听得阿绿脸红几分,将视线落在红豆身上,与树痕仙君一同等待他的回答,心想,红豆这么厉害,应该不会被树痕仙君占便宜吧?

    “如此便劳烦仙君了。”出乎预料的是红豆很快回答,同时站起身对树痕仙君做了个请的姿势。

    见他起身,树痕仙君也跟着一同站起来,见他动作,脸上笑意深了几分,悠然转身心情甚好的在前方带起路来。

    两人出了偏殿,路过一方小池塘,传过月亮门,前面便是树痕仙君的寝殿,门前立着两座矮脚石灯,树痕仙君伸手一指寝殿,笑“便是那里面,仙君请。”

    房门无声开启,红豆跨过门槛走进房间内,入门正前方是一架半圆屏风,屏风两侧立着两架高脚灯笼,左边同样隔了扇屏风,未曾挡住的地方可以看见供人洗脸的高架铜盆,不难猜出那是树痕仙君沐浴的地方,右边则垂挂着几面竹帘隔开,里面放有书案画架,墙上还悬挂这几张古图,瞧不出是什么人作的画,画的是一位男子宽衣睡在树下的石头上,神色慵懒独有几分风情。

    “这便是我的寝殿,不知红豆仙君想先查哪里?”树痕仙君轻声开口,呵出一口暖气吹拂在红豆身上,红豆终没忍住,眉头收紧。

    这是阿绿第一次进树痕仙君的寝殿,在注意到那幅画的时候,已然有几分不太好的感觉,再看红豆皱眉,终于忍不住为红豆的人身安全担心起来,难道红豆就要清白不保了?

    空气中有着暗香浮动,红豆鼻尖微动,忽问道“这是什么香?”

    树痕仙君带着他绕开屏风,见后面长案上摆着几个器物,中间的香炉正燃着青烟,他伸手一指“那是我从凡间寻来的安神香,神仙多不爱闻这味儿,我闻着倒还不错,安神效果也极好……”

    说话间,阿绿注意到红豆狠狠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过来这香有问题,只可惜她并不能做什么只能看着红豆摇摇欲坠,那边树痕仙君眼底划过几分得逞的笑意。

    越靠近里面,香气越浓,旁边便是树痕仙君睡觉的大床,上面铺着大红的衾被,上面的图案有些看不清楚,因为红豆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起来,踉跄两步有些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桌边,树痕仙君见状,忙过去扶他,面带关心道“哎呀,红豆仙君这是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不如先去床上躺着吧!”

    完了完了,见此情形的阿绿连忙在身上摸索起来,她的留影珠呢?这样的场景不记录下来简直亏了!

    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将留影珠摸出来,阿绿连忙用它对着床那边留影,此时红豆已经被树痕仙君扶上床,倒在衾被上,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树痕仙君十分体贴的想要去给他脱鞋子,只不知为何手碰到红豆脚上又停了下来,念叨一句“看在你和阿绿是族人的份上,本仙君也不好占你便宜为难你,不过既然来了,总要留下点东西的……”

    说完,树痕仙君直起身,在床边坐下,笑眯眯的伸手去扯红豆的衣领子,道“见你皮相不错,不知这皮相下面的身躯是否也是绝色,可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这树痕仙君真是个勇者,在确信树痕仙君不会占红豆便宜后,阿绿心中仅存的那点担心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想看乐子的八卦之心,留影珠被她高高举起,生怕错过了半点细节。

    树痕仙君手法娴熟,脱得也不过分,不过是像吃香蕉一般,将上面的剥开,下面的并不下手,三两下就外衣里衣给打开,眼看就到最后一层,隐约可以看见薄薄的衣衫下,红豆健硕的胸膛。

    阿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接着就看见树痕仙君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摸了摸,感叹道“嚯,还挺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