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清眯了眯眼,刚钻进脑子里的瞌睡虫又跑掉了,她看着那一大袋的糖果,心口泛暖又发涩,紧接着如好几面大鼓同时在擂动,嗡隆嗡隆的,震得她浑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

    她回过头看着邵励城,细听着这个男人落在自己耳边的低磁话声,“以后只准吃我送的糖。丫头,你的过去,我是参与不了,但以后你需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有我能给你,记住了?”

    叶思清挪动着身子,骑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手腕勾挂在他肩膀上,笑着问了句,“你是白痴么?”

    邵励城额骨狠抽了一下,“丫头,你说谁白痴?!姓霍的给你送糖就是好,我给你送,就是白痴?你——呃唔!”

    邵老大的怒骂还没骂完,就被腿上坐着的女人堵唇消音了。

    后车座里很快又蹿起了激烈的火势。

    什么都说通了,情都定了,誓也许了,最后的疙瘩和别扭也都在叶思清牵头的这个热吻里消失了。

    无需顾忌的情况下,衣服就要七零八落了,而且还都是被叶思清扒去的。

    叶思清和他缠吻着,灵巧的十指先把他的衣扣全解了,接着又去解自己身上那件。

    邵励城吻得眼皮半垂半掀,正享受着,忽然瞥见叶思清那件条纹衬衫从她的肩头滑脱,立马大手一撂,又给她撂回去,把人重新按紧怀抱里,捂紧实了,低沉着声责备道,“你不能脱,车上还有别人,害不害臊的?”

    沈秘书顿时内心凄凉,得,上次他是老大口中的“外人”,这次成了老大口中的“别人”。

    叶思清被邵励城掖紧了,趴在他胸前,轻声喘着,低咛一句,“我想嘛。”指尖很坏地点戳在某人的腹肌上。

    邵励城的喘息声顿时比她急了数十倍,又开始催沈流加速。

    沈流最后以接近超速的转数把车停到了预定的酒店门口。

    车门一打开,邵励城就抱着叶思清,直往电梯的方向奔,沈流赶在后边,尽职尽责地帮忙按电梯,送人上楼,送人入房,才转身下楼,离开酒店。

    沈流回想着他家老大进房前,那张忍火忍得快扭曲的面容,心底只剩一个默哀的念头。

    叶小姐明天怕是走路会很困难。

    沈秘书一语成谶。

    当晚,邵励城抱着跟他定情过后的叶思清,把那间豪华套房滚了个遍,几乎什么招式都用了,他在她的世界里肆意妄为,她在他的世界里任予任求,最后似是连灵魂都完美地结成了一体。

    ……

    清晨光煦照洒进凌乱不堪的房间里。

    生物钟过于准时的叶思清缓慢地睁开了双眼,随后撑着快要炸开的头,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

    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做完,她就感觉到身体的异样,骨头像是碎了的。

    除了疼,就是身体的每个位置都很酥软,她的嘴唇微微抿动,也很乏力。

    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滋味,久违又不算太久的滋味,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