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对她说物伤其类。”君离说。“方才盗趾受刑时我闻到她身上出现了血腥味,她若是受伤了,以阳生对她的在意,不会没反应,可我又的确闻到了血腥味。”

    “她大概把手心给掐破了。”辛筝说。

    “她与盗趾?”

    “物伤其类。”辛筝回答。

    君离有点好奇防风阳生知不知道他的身边人的心情。

    估计是不知道的。

    阳生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出身尊贵,又聪慧,学什么都比别人快,所有人都顺着他,他需要关心别人的心情吗?呃,或许需要,但那都是比他更高的上位者,而非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的下位者。

    辛筝左手支着下颌思索着。

    盗趾都这样了,奴隶军接下来的处境堪忧,澜州西北诸城接下来难逃大屠杀,被盗趾熏陶过的地方,王侯贵族们可不敢信,保险起见,犁一遍,宁杀错不放过,把各地杀服了就安心了。

    老实说,她个人觉得盗趾造成的破坏力联军能造成的完全不能比。

    人命是单纯的数字,不论贵贱。

    盗趾屠的多为贵族,而贵族的人口占比是最小的。

    联军屠的是氓庶奴隶,这俩的人口占比是最大的。

    清洗过后,不管是谁掌控那里都会容易很多。

    若是王倒也罢了,若是诸侯,那就有些麻烦了。

    大概率被王和诸侯们瓜分。

    地盘太大了,谁都没法独吞。

    好想分一杯羹。

    可惜没资格....不,或许,她可以另辟蹊径。

    思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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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此,辛筝马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事,明天找你继续出城采风。”

    辛筝话音未落人便已跑远,君离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辛筝翌日如约而来,继续出城采风,一个勘测水文,一个了解湟水平原的私田。

    辛筝的采风在孟春月底便结束了,君离却还没有,因而两人在余日的时候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