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东一直开启通讯器的拍摄功能,浮出海面后,就把拍摄的视频,传给了凌凡,然后直接瞬移回家。

    “耙耙,鼎灵说,干掉大坏蛋了,对吧?”看到殷东进门,小宝就一脸好奇的问。

    殷东心情有些失落,就把通讯器给了小宝,让他跟小军他们看刚拍摄的视频,自己到了后山父母的坟前。

    他把殷华平从涡墟中移出来,一脸感伤的说:“爸,我们都以为,你跟妈那晚死在海上的风暴中了,可你回来了,幽灵船也撞毁了,那么多幽灵生物都回来了,妈妈却没有回来。”

    刮过山林的风,吹散了他的声音,有些飘忽。

    从涡墟中被移出来的殷华平,没有涡墟里的压制力,殷华平也没有乱动。

    他静静的站在墓前,除了脸色仍然苍白没有血色,眼神也依然空洞,看上去就像一个正常人了。

    但,也仅此而已。

    殷东伸手用力搓了搓脸,把脸上淌下的泪水抹去,又带着他爸去爷爷坟前跪拜。下山的时候,碰到了殷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跟着殷东往山下走的长子,惊喜的问:“你爸醒了?”

    殷东说:“没。”

    “没醒,他能跟着你走?”老太太不信,走过来伸手去抚摸长子的脸,“华平,妈一直以为你……啊!”

    殷华平在老太太手触到脸上时,猛地张口咬去,两排白森森的牙咬在她手指上,只要一用力就会“咔嚓”一声断了。

    千钧一发之际,殷东控阵,用阵法之力禁锢了殷华平,让他一动也不能动,两排牙齿不能咬合。

    老太太没受伤,却感到钻心的痛,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奶,哭什么啊,我爸还活着,以后我肯定能找到办法,让他清醒的。再说,他不清醒也好,不然,他说的话,又戮奶的心窝子,到时候奶又生气。”

    劝到后来,殷东的话把老太太气到了,削了他一巴掌,气咻咻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又拐着弯子骂我是吧?没良心的东西,不想你爸好,还泼脏水给我这个死老太婆,是嫌我活太久了是吧!”

    殷东挨了打,反倒乐了:“奶,这才是您的风格,您老真不适合哭哭啼啼的。讲真,您刚才抄起大棍子抽我爸一顿,我才觉得正常。”

    老太太气坏了:“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殷东就是为了哄老太太不哭,故意说笑:“再说一遍,还是一样的,奶,我觉得吧,想要我爸清醒,还得您老上手揍,大棍子大扫帚伺候,打一顿不醒,那就再打一顿。”

    哪知,老太太居然上心了:“也是哦,你爸就是个榆木脑壳,从小就欠揍。”

    殷华平被禁锢了,动弹不了,眼皮都不禁跳了跳,哪怕极为轻微,也被殷东捕捉到了,顿时让他心头一跳。

    该不会老爸对老太太的打骂,有一种铭刻在身体里的记忆,还真有可能因为老太太的打骂,就苏醒过来?

    殷东的这个念头冒出来,就赶紧联系基地医院杨院长,咨询一番,竟然连杨院长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让你爸在熟悉的生活环境中,用他熟悉的方式对待,或者说,让他记忆最深刻的方式,唤醒他的可能性相对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