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祈心中咯噔一声,当真是为了雪念?“殿下,不知这其中是否有误会?雪念前几日才从昏迷中醒来,应当没有......”

    容越放轻声音,“南阳王不必担忧,我只是因为一些私人事务,与雪念小姐并无过节。”

    言祈见他不再自称本宫的放低身段,心中的担忧微微散去几分,但是却依然疑窦丛生。“雪念如今恐怕正在睡着,微臣立即着人将她带过来。”

    他自然是不愿意吵醒自家女儿的,这三更半夜起来必然扰她心神,但是这太子殿下连夜入云中城,必然是因为要紧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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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越端着热茶的手却是一顿,“不,不必。让她继续休息吧,等再晚一些,不必扰了她的好梦。”

    言祈听此,心中又是复杂难言,这到底怎么回事?连太子殿下都顾忌起雪念的休息了?只是殿下既然开口,他也不再劝,天已经亮了起来,左不过个把时辰就可以让雪念起床了。只是他终究得在这里陪着才是。

    “不知可否和我说一说雪念?”容越的声音沉稳温和,眼中却带着几丝渴望。

    言祈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自然,雪念刚从昏迷中醒来,昏睡了快一年了,之前明净大师来瞧过,说是她需要寒玉休养身体,于是我和王妃便将她送到了这云中城。”

    容越的手指暗暗摩挲这杯身,他还没来之前自然是查了言雪念的,这姑娘的生平、品性、爱好,自然也包括她的昏迷,甚至她与宴羽的婚约。

    明净大师,当他听到这个称谓的时候,心中无疑是惊涛骇浪,只是面上依然镇定。

    言祈说完,见容越没有半分打断的意思,只好又接着说了下去,“这丫头从小就调皮,我和王妃又是纵容居多,所以养成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那些传统贵女喜爱的琴棋书画......”

    他慢慢的说着,把雪念从小到大值得说的事情都说了个遍,偏生太子始终稳稳坐着,丝毫没有不耐烦。

    不过好在一说起雪念,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这时间也一点一点过去。

    “殿下,您看这?”他指了指门外,天色已经大亮,雪也停了下来,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容越点了点头,随即起身,“那我便和南阳王一同前去吧。”

    言祈觉得自己今天的震惊抵得上此前一年了,脸上也不动声色,“好,那我们便都去雪念的院子吧,”随即他吩咐让月溪伺候郡主起身。

    “殿下连夜奔波,恐怕已经疲惫。微臣让人备了厢房,准备了早膳,还请殿下稍后用一些。”

    容越勾了唇角,笑着点头,“南阳王有心了,我自然不会推辞。”

    等他们二人来到雪念的院子,月溪已经进入内室。他们不好直接进去,只能在院子里等候。

    此时院子里的几棵树都已经积雪皑皑,池塘也已结冰,冬日里的朝阳散下一点颜色,才让这画面多了几分暖和。

    “郡主?”月溪带着几分紧张小跑到床前,“郡主,该起身了。”

    雪念朦朦胧胧张开眼睛,是她睡得太沉了还是今日特别早?阿爹阿娘不是说了她可以睡懒觉吗?“唔?什么时辰了?”

    月溪上前为她收起纱帐,“郡主,时辰还早,但是有贵客来访,还得您出来见见。”

    雪念坐起身子,眼中闪过什么,难道是宴羽?她昨晚那份面,他果真吃了?所以他现在在无名别院?“那你快伺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