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虞贡的指尖描摹着顾筏的眉眼,心道,这里从前只容我一人。

    “我以为我们一生都会如此。”虞贡哑声道:“我同你说,我总有一天会摆脱仙盟的掌控,风风光光的召开大典,万人来贺下,与你结为道侣。”

    “你那时只笑着看我,并未点头。”虞贡道:“原来那时就已见蹊跷。”

    在他认真筹划他们的未来时,那时的顾筏是不是就在心里想着,该怎么与他分开?

    这个问题虞贡想了无数遍,无果,也不敢追问。

    “我领悟的太晚,回头也晚了。”虞贡苦笑:“我放不开手,但我也无论如何未想到,你会有厌恶我的那一日。”

    ……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说这些年心里想过的,却无法说出口的总总。

    到最后虞贡半伏在顾筏身上,耳鬓厮磨间,低声道:“我真的很想你。”

    可顾筏至始至终都躲得远远的,不给他们任何见面的机会,直到这次论道大会。

    就连这些日,分给他半分注意力都是施舍。

    一心只有容殊。

    容殊容殊容殊!当真那般喜欢他?!

    虞贡面上苦笑,他叙尽相思之苦,而后缓缓在顾筏眉间一吻。

    眼睑半垂下,青丝散落在身下人的脸侧,与对方的墨发交织在一起,虞贡的唇渐渐下移。

    就让他尽情享受这夺来的几日罢。

    虞贡吻上顾筏的唇,小心翼翼的吻着,他鲜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现在却仿佛捧着手中珍宝般。

    失而复得的,众人觊觎的无价珍宝。

    虞贡也是从腥风血雨中弑出来的人,心肠早就在仙盟中被染黑了,上一刻他面上能笑吟吟调侃,下一刻就能兵不血刃的将人斩首于剑下。

    而顾筏则是在虞贡的心还未彻底黑透时,闯了进来,在他年少懵懂、尚有良知时。

    顾筏是虞贡的整个年少,也是虞贡心底最后的一抹柔情。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隐忍多年?

    虞贡的舌尖撬开顾筏微抿的唇,他用极其轻柔的力道,探进了一片温热中。

    他吻着一个“死人”,也半点不觉着无趣。

    舔够了,才将唇微微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