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也不想惹司慕不快,他已经受了很多折磨了。

    “去忙吧。”顾轻舟道。

    军医道是。

    这晚,顾轻舟到底没有回去,就坐在走廊上的靠椅上。

    军医劝了两次无用,只得拿了件军用风氅给顾轻舟,让她别受凉。

    凌晨四点多,顾轻舟听说司慕醒了,还说饿了,军医再次检查,确定他真的没有大碍,可以吃饭,顾轻舟才放心。

    “我先回去了。”顾轻舟对军医道,“我在这里的事,别告诉少帅。”

    军医恭敬应是。

    顾轻舟坐了一夜,也是宿醉后清醒不久,现在又是饿得胃疼,又是头脑隐隐发胀。

    她坐在汽车里阖眼打盹。

    顾轻舟这边才走,那边司慕突然停下筷子,问军医:“她走了吗?”

    “已经走了,少帅。”军医道。

    一夜的观察,司慕的确只是轻微脑震荡,加上气到了极致才昏迷,没有大碍。顾轻舟陪坐了一夜,军医也告诉司慕了。

    军医乐得见他们感情好。

    司慕听到这里,表情是放松了不少,紧蹙的眉头也松开了。虽然他没有让顾轻舟进来,司慕的欣慰却是掩饰不住的。

    闹到军医院来,司慕面子上无光,人却也清醒不少了。

    他吃了东西,重新睡了个囫囵觉,睡醒之后就直接去了驻地,没有再回家了。

    顾轻舟中午的时候又派副官去打听,军医说了司慕彻底无碍,顾轻舟悬起的心,这才落地。

    她之所以如此紧张,还是因为郭半仙的话,说司慕命不长。

    “不过,郭半仙也说,司慕的危险在于枪支.......”顾轻舟的心又提起来。

    司慕整天带枪,怎么能避免?

    虽然砸晕了司慕,顾轻舟还是买了牛肉犒赏木兰:“木兰越来越厉害听话了!”

    和木兰相比,暮山就比较大爷,一般是使唤不动它的。

    木兰跳起来,接顾轻舟手里的牛肉。

    司慕三天之后才回家,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不像上次那么气鼓鼓的;司行霈忙着修建铁路,也承诺会回报司慕救他的那枪,暂时不给他们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