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查起?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赵仁财盯着他,身体却慢慢蹲下来,和他平视着:“你知道的,我四海庄从来不养废物。”

    管家战战兢兢点头,接着说:“不过我怀疑,这一切只怕是路漫漫的打击报复。我之前就观察过,她手下那些庄稼汉,个顶个的都是练家子,只怕来路不一般啊。”

    听完,赵仁财从地上捡起帽子,拍了拍,细致而温和地戴回管家头上,完了将他拉起来。

    赵仁财看向窗外,捋捋胡须思索着,“嘶……”

    他好像想起了些什么:“我记得,路漫漫现种的远郊那块地,二十年前就是属于天狼寨的地盘了。”

    管家接过话头:“也就是说,她现在手下种田的那批人,极有可能就是天狼寨的人。可自从老寨主死后,天狼寨已经避世很久了,二十年间更与外界无往来,怎么会和她搅在一起了?”

    “那路漫漫虽是一介女流,但绝不是省油的灯啊!她必须死!”赵仁财举起手,做了个“杀”的动作,眼神晦暗如深。

    “喂,吃饭了。”

    宋泽提着篮子走在田埂上,朝着前面喊了一声。

    路漫漫扔了锄头,用袖子随意擦了把汗,跑过来,打开篮子就“啊呜啊呜”大口大口把食物往嘴里塞。

    “慢点,饿死鬼投胎啊?”宋泽伸手轻轻弹向她的脑门。

    路漫漫白他一眼,囫囵道:“今天这么好心给我送饭?”

    宋泽眼睛看着她吃饭,心里却一直在走神,不以为然地敷衍道:“我向来好心。”

    看她吃得这么香,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岔道:“我还要好心地提醒你一句,这次虽然让赵仁财得逞了,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看他的最终目标在你,这会儿啊说不定正和那管家躲在哪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处心积虑地想取你的小命。”

    路漫漫咽下口中的食物,轻描淡写道:“那就让他来吧。我知道,他一心想独霸市场,只要有我在,他的目的就不可能达成。”

    “你不怕?”

    “怕。但我如果因为害怕就躲起来,那就等于主动认输了,而我身后还有无数人等着我,所以,这场比试,我必须赢!”

    宋泽笑笑:“好,很好。可惜,他来不了了。”

    路漫漫停下手中筷子,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入夜,赵府墙头火光通明,带火的箭如雨点般密集地飞过来。

    墙头,站满了人用盾牌拼死抵挡着,可外面攻势太猛,眼看就要抵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簇又一簇火越过防守点燃了屋子。

    “不是说报官了吗?人呢!”赵仁财吼道。

    报信人缩着脖子,结结巴巴地说:“官……官府本来是派……派人来了,见见见……见这阵仗,就……又找借口跑跑跑……了。我只听他们说……说什么天狼狼狼……寨。”

    “滚!”

    报信人如获大赦般麻溜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