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柚眼尾微挑,只觉莫名其妙的紧。

    “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孟拂怔松了一下,细细回想了方才自家世子跟世子妃的对话,心下不由恍然大悟。

    “看样子是生气了。”

    呃……生气这个词用在自家高贵冷艳的主子身上,咋这么怪呢?

    沈清柚的小脸近乎皱成了一团:“我方才说错话了?”

    孟拂将人上下打量了一圈,若有所思的道:“方才主子问的时候,世子妃应当说不舒服,然后在弱柳扶风的依在主子怀里的。”

    见她如此认真的分析,沈清柚的面皮微抽了一下,这是什么歪理?萧成钰这脾气未免古怪了一些,这都能生气?

    直到用晚膳,萧成钰也未曾跟她说一句话。

    屋中摆着炭盆,燃烧着的黑炭直将这里屋的寒意一驱而散。

    余光瞥了一眼端坐着的冷面男人,沈清柚不由心下暗叹,以前他扮痴的时候没发现,此刻简直没天理,这男人哪怕浑身透着冷气,这一举一动皆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只是这么一座冰山,实在是让人头疼,还不如以前扮痴嘴甜的时候。

    正诽腹着,碗中忽然多了一块剔了刺的鱼肉。

    她眨巴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后者却是连一个余光都不曾给她。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她闷不做声的将那块鱼肉夹到了他的碗中。

    陡然一道夹杂着深幽的眸光直直的射了过来,一时间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你看我做什么?”她撞着胆子,抬眸看向了他。

    “补身子。”言简意赅的说完,他又将那鱼肉夹到了她的碗中。

    这么两个来回的折腾,那鱼肉早就散乱了一团,看着让人生不出一丝食欲来。

    可顶着那道灼人的视线,沈清柚还是将那块鱼肉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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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破云,整个九州大地皆笼罩在一片雾色蒙蒙之中。

    不过看天边隐现的晨光,今日的天气应当是极好的。

    一大早,沈清柚便领着孟拂出了萧府,一路径直的往意兴酒坊而去。

    早间酒坊的生意有些萧条,只有几家合作的酒楼,客栈前来拉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