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力和徐朝两个人被传了上来,徐大力将当晚三个人喝酒的事说了一遍,“……因为是后半夜,我和徐朝也睡了一会儿,就打了个盹儿,醒过来有一会儿徐田才回来。”

    “我看到他鞋子上都是泥巴,还问他去哪里了,他说他哪里都没有去,就蹲在屋角那边睡着了。”

    “然后他一边说着晦气,一边将鞋子袜子脱了放在炉子边上烤火。”

    杜九言颔首,又问道“你刚才说你们三个人赌牌九,谁输了第二天请喝酒,那么谁输的最多?”

    “徐田输的最多。”徐大力道。

    徐朝跟着点头,“我们还说他打老婆晦气,手气臭。”

    “徐田,他们说的话你认可吗?”杜九言问道。

    徐田点了点头,“是、是这样没有错,但是我真的在屋角睡着了。”徐田道。

    “蹲在屋角睡着了。”杜九言说完,门外立刻有人道“这不是鬼扯吗,这大半夜滴水成冰,在外头一会儿就能冻成冰疙瘩了。”

    “是啊,半夜在外面睡觉,且脚上的鞋子还在踩着泥水里湿掉了。”杜九言负手走着,问道“徐田,你的鞋子在哪里踩湿的?”

    徐田道“就在屋后头,当时我迷迷糊糊的,一脚踩到泥水里了。”

    “可是屋后根本没有泥坑。”杜九言问道“你可有人证?”

    徐田摇头,“那是下半夜,外面怎么可能有人。”

    杜九言说着不再问他,而是拿了仵作验尸的卷宗,“经过查验,王氏死亡的时间,就在子时到寅时之间。”

    “这是时间线,徐田在消失的一炷香时间内,他没有时间证人。”

    “但是,他并不承认,他回家杀了王氏。”杜九言道“那么他这一炷香干什么去了呢?”

    徐田道“我睡着了!”

    “徐田!”贺封提醒他,“不要插嘴。”

    杜九言道“大人,我要传召徐田的女儿徐红上堂作证。”

    “杜先生,”贺封道“那是个八岁的孩子,并不能上堂作证。”

    杜九言道“没关系,我们就听她说说话,她的话能不能成为证词,全凭齐大人判断。”

    她都这么说了,贺封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因为按律法齐代青是不可能将八岁孩子的证言列入卷宗。

    “那就传上来听听。”齐代青道。

    徐红被带了上来,怯生生地站在公堂上,徐田一回头,她吓的跳起来,躲到杜九言身后动都不敢动。

    “不用怕。”杜九言将她拉到前面来,“告诉所有人,那天夜里,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