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蛮子,”杜九言道“春桃是你杀的吗?”

    张蛮子道“是我杀的,我将她肠子翻出来和头埋在一起。你说是不是我杀的。”

    “法华寺后面有篱笆,你怎么将她弄出去的?”

    张蛮子道“我踹断了一截篱笆墙,将她弄出去以后,用随身带的草绳将篱笆墙重新绑好。”

    杜九言道“好,就算你这些都是你做的,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做的?”

    “那边山后没有人,一整个下午我都在山里,关城门前我才进城。”张蛮子道。

    杜九言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杀的她,你回到城里以后,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才说过了,我进城后就出来了。”

    杜九言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我再问你一遍,什么时候杀她的?”

    张蛮子被她打得一懵,喊道“我说了,我进城后就回来,看到她和男人说话,我就将她杀了。”

    又是一巴掌,杜九言喝道“什么时候?”

    张蛮子瞪着她,不敢再说。

    “王爷,”杜九言拿着刀比划着,“我要一刀一刀的割他的肉,您能去和圣上解释一下吗?”

    桂王颔首,“我割的!”

    “王爷义气!”杜九言摸了摸手上剔骨的刀,刀尖极其的锋利,她抬眸冷冷盯着张蛮子,“你有经验,告诉我从哪里开始割肉会比较好?”

    张蛮子抖了抖,像是给自己鼓劲似的喊道“要杀要剐随便你。”

    “好!”杜九言将刀贴在他的胳膊上,“我也感受一下,割肉放血是怎样的舒爽。”

    她说着,刀一压还没见血,张蛮子吓的大吼一声,“我是替天行道!”

    “我来!”单德全道“先生手法不如我熟练。”

    单德全说完,接过刀,照着张蛮子的大腿就扎了下去。

    张蛮子嘶吼一声,喊道“你们用私刑,我要告你们。”

    单德全的刀没有拔出来,顺着力道往上一拉,切开一道口子,“杜先生问你的话,你老实说清楚。”

    “否则今天就不是这一刀这么简单。”

    张蛮子大喊大叫,拼命嘶吼着,“我是替天行道!”

    单德全回头看杜九言,几不可闻地摇了摇头。张蛮子这样的人明显是一根筋,好像没有开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