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真,让人相信了,才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你的意思,你研制炮药的目的,只是回去找海贼报仇?”牧琰质问道。

    茅道士道“当然!”

    “造反,才是你们的目的吧,有了炮药,你们岂止能在海上报仇,你们还能用这些来攻城略地,达到你们真正的,不可告人的目的。”牧琰道。

    “你放屁!”茅道士道“有炮药有用吗?炮药研制后难道埋在你家门口?”

    “你说我研制炮药,你怎么不说我在研制炮筒呢?”茅道士道“我们就是为了海上打仗用的。”

    牧琰被气的嘴角抖动,茅道士骂他,他只能忍着,“能在海上用,就能在攻城时用。你既然做的如此光明正大,那为何不上报朝廷,而偷偷摸摸的研制?”

    “你分明就是在扭曲事实,而强加之词。”牧琰和赵煜道“圣上,茅道士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另外,研制炮药本就是朝廷的机密,任何人都不得私下里研制。”

    “这是律法明文规定,他做了,就是违律!”

    “你,”茅道士说不过,指着牧琰求救杜九言。

    杜九言拍了拍他的,道“不气不气,茅道士乖,你已经说的很好了。”

    “嗯。”茅道士也很满意自己的发挥,“贫道也觉得很好。”

    牧琰冷笑一声,道“是无可辩吧,因为你是信口雌黄,架谎凿空!”

    “茅道士说的很有逻辑,没觉得他是信口雌黄。”杜九言笑眯眯地道“当年在海上,桂王等船确实遭受过海盗的炮火的袭击,回来后发誓要回去报仇,所以茅道士舍弃炼丹之本业,而开始研制炮药,这个初衷和目的是成立的。牧先生说他们意欲造反,这就是欲加之罪,毕竟现在的情况是,他说的你不信,你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要做的事。”

    “至于私自研制炮药之罪,此一项桂王爷确实不对,但亦可反过来再想,桂王爷和茅道士也是为大周之国力,添砖加瓦,暗暗努力。”

    “你这简直是无稽之谈,错就错,在律法之上,杜先生认为你的辩驳成立吗?”

    “啊!”杜九言点头,一脸无奈,她冲着赵煜拱手道“圣上,按《周律》私自研制炮药,若有伤人之行为,则按谋害罪处置,若无伤人,则按律抄没家产,充军三年!”

    “圣上,此一项还请您酌情定夺。”杜九言痛心疾首地道。

    牧琰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杜九言也不过如此,这已经是她认的第二项罪名了,先是杖刑如今是充军三年……

    这个案子,还用辩讼吗?

    他已经赢了。

    赵煜蹙眉,微微颔首。

    四周里,鲁党众人捏了一把汗,这个案子才辩完第一条,杜九言就已认了两项罪了,这再往下可还有两条指控,那最后桂王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过,也确实难辨,毕竟这些事并非杜撰,放在律法中,能辩成这样,已是很不容易。

    “九言,”孟郊看着她,有些着急,“这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