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道儒还没死?”杜九言问道。

    长安怒道“先生身体硬朗,你说这种话简直卑鄙。”

    “他就这么想要扇子吗?”杜九言蹲下来看着长安,“他人在哪里,还住在原来的院子里吗?”

    长安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便。”

    “你是他随从,你偷东西衙门第一个要问的就是他,你不告诉我的,我也能立刻知道。”杜九言问道,“他人在哪里,我今天很有兴致,准备带着扇子去会会他。”

    长安打量着她,问道“你愿意将扇子让给先生?”

    “扇子我用过了,对于我来说除了具备纪念意义,其他的已经没有了。”杜九言问道,“我现在比较好奇申道儒要它做什么,让给理由合适,我愿意赠给他。”

    “不过,这把扇子能用两次吗?”

    长安道“扇子是先生的执念,只要得到了扇子,他达成了对故人的承诺,就可以了。”

    “求求你杜先生。”长安摔着腰了,红着眼睛道,“求你将扇子让给先生,我愿意把这条命给你。”

    杜九言撇嘴,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又不能吃不能喝的。”话落,她看向跛子,“先将人捆了,等太医来了确定小萝卜没事,我们去看申道儒?”

    “太医来了。”跛子听力好,“我在这里,你去看看。”

    杜九言颔首,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和跛子道“太医说就是寒邪入侵,开了药还给他扎了两针,说好好休息暖着点,两三天就能好。”

    “那就好。”跛子将长安翻过来,摸了他的腰轻轻一摁。腰虽还疼但长安已经能动了,他强撑着起来,问道,“先生身体不好,你们……你们如果真的要去,求你们不要刺激先生。”

    “士可杀不可辱,先生已经输了,你们要是再赶尽杀绝,就太不仁义了。”长安道。

    杜九言颔首,回房取了扇子,“走吧。”

    长安不确定地看着她。

    “走啊。”杜九言指了指外面,“要我背着你?”

    长安摆着手,“不、不用,我能走。”

    三个人从王府的角门出去,绕着巷子去了申道儒住的院子。

    果然还是早前在袁义家不远的地方。

    院子不大,收拾的还算干净,但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长安推开卧室的门,喊道“先生。”

    “回来了。”申道儒躺在床上,药碗放在床头,“你干什么去了,受伤了?”

    他说完,杜九言和跛子进来,他一愣顿时变了面色,喝道“杜九言!”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