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扫过任延辉,冷笑一声,和赵煜道“圣上,再让图答活一刻钟,这一刻钟并不耽误任何事。”

    “九言,”赵煜略有些不悦,杜九言已拿下图答堵嘴的布,先一步道“你说任阁老让你做的这些事,可有证据?”

    她不能给赵煜机会犹豫!

    谢允低声和缪征道“这……是有点猖狂了!”

    “她又不是第一天,三司会审咱们见识过几次了?”

    谢允想想以前的案子,还真是如此。

    杜九言不是桂王妃的时候就很狂。

    任延辉呵斥道“他这是污蔑之言,杜九言,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公然伙同图答来污蔑本官。你是讼师,污蔑陷害朝廷命官,你该知为何罪!”

    “都说了一刻钟。”杜九言扫过任延辉,和图答道“你说。”

    图答大神声道“我有。他的常随韩通曾给我写过信,信就在我衣服的夹层里。”

    他说着,挣脱开一把脱掉裤子,扯开前兜缝的夹层,拿出两封信,高举在手中,“这就是他的常随给我写的信。”

    大家不忍直视,脸色难看。

    “拆开,读!”杜九言警告地扫过任延辉一眼,低声道“任阁老,您若再拦一下,我立刻打掉你一嘴牙。和你性格正好般配,无耻之人!”

    任延辉怒指着她,又转头看向鲁章之,“不亏是你的外孙女,有你鲁章之的风范,虚伪无耻!”

    “任阁老今日比你请的讼师还要厉害,就请你接着和我外孙女谈律法吧。”鲁章之淡淡地道“鲁某洗耳恭听。”

    他至始至终没有说话,因为他相信杜九言,她办的一定比他更好。

    任延辉拂袖,“伪君子。”

    “薛按,给我端两把椅子来,我累!”桂王道。

    薛按端椅子上来,桂王邀请鲁章之坐下休息,他敲着二郎腿,打了口哨,好整以暇地道“言言,尽管打!”

    “先礼后兵,再不然我就翻脸了。”杜九言笑着,不再看任延辉,示意图答读。

    图答大声念了两封信,信的内容很浅显,就是韩通教他何时出发,何处有人接应,会办哪些事!

    “这信就是真的,我没有骗人!”图答将信递给杜九言,杜九言道“你先留着。”

    她负手走回来,扬眉看着任延辉,“说到韩通,对于我来说还真是不陌生。”

    王宝应送来一张纸,她抖开给众人看,“这张纸,是夏记布庄的管事夏峥交给我的,这上面记的东西,就是二十余天前,袁义被杀有人状告保障堂的案件。”

    “杀袁义的凶手王勇,就是被夏峥威胁指使。而指使夏峥执行的人,就是韩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