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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抖开湖蓝色的衣服,“颜色这么浅,有血迹不可能不会发现!”

    “二爷换衣服的时间我……我不记得了,反正出事的时候我从后院过去,二爷已经换好衣服了。”彩香道。

    付怀瑾转头过来盯着杜九言,“高远从外面进院子,杀人,换衣服,半盏茶你觉得够不够?”

    杜九言依旧没有说话。

    “不够!”付怀瑾道“我还有几问,一样请你回答。”

    “第一,如果是高远杀高德荣,作为一个书生,他是如何办到的?”

    “第二,如果高远杀人,那么所谓中毒的焦三,是谁给他下毒的?高德荣是醒的还是昏迷的?”

    “第三,如果高德荣是醒的,父子二人,高远是如何做到一刀毙命,如果是昏迷的,那么毒是谁下的?”

    “第四,高远用的草头乌又是从哪里来的?”

    付怀瑾一声声的质问,“杜九言,你虽入行一年不到,却已经历大小讼案几十件,你已是个享誉盛名的讼师。这些基本的疑问和需要梳理清楚的症结,你不可能不知道。”

    “你今天刚拿到这个公堂上来,是因为你是故意的。”

    “你口口声声说你办事顶天立地,在讼案中,没有不可对人言之处。这些事你怎么解释?”

    “案件的凶器,时间,证人,凶手都当堂找到,你不承认居然做无罪辩讼。你好贪的心,眼睁睁开脱焦三,居然诬陷一个孝顺父亲处于悲痛的儿子,一个无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杜九言,你的良心呢!”

    门外,大家擦了擦汗,有人小声道“杜先生、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杜先生不可能做假证的。”

    刘婶道“不要乱说,杜先生不可能做这种事。”

    “呵!杜先生也是人,他和焦三是生死之交,她帮自己的朋友开脱罪名,做假证难道不是常理,你们这是自欺欺人!”有一人道。

    刘婶一转头,指着说话男人的鼻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话吞回去。”

    她话一起,四周目光宛若无数的尖刀,扎向他!

    那人道“我把话吞了又怎么样,事实在这里,在这里!”说完,吓的跑走了。

    众人没有像以前那样追过去,紧张担忧地看着里面。

    宁王也紧紧蹙眉,和吴典寅道“杜九言,浪得虚名?”

    “王爷、咳咳……”吴典寅也不知道说什么,“继续看,案子还没有结束呢。”

    焦三回头看着杜九言,咬着唇眼睛通红,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杜九言办案向来一丝不苟,现在居然为了他,甘愿放弃所有做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