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了两句,”刘嵘勤懒得说什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收拾了。”

    陆绽道“让你做什么?”

    “去藏卷阁。”刘嵘勤道“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说着,拱了拱手就做了。

    “你先待在那边,等会长气消了我再去想办法。”陆绽道。

    刘嵘勤拱了拱手道谢,快步走了。

    陆绽回头看了一眼付怀瑾的房间,又折道去找薛然。薛然也在收拾东西,他没有去处,所以他是留在府学还是回家,都可以。

    “薛师兄,您打算去哪里?”陆绽问道。

    薛然道“从今日起我从新做回讼师。”顿了顿,他又道“府学馆就拜托你了。”

    他不作府学的大先生,去做讼师这已是让步。

    就算桂王来了,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陆绽拱手,道“这个位子我做不了,论能力我无法和你相提并论。师兄您等等,等风头过去就好了。”

    “不必。”薛然道“做讼师本就是我的初心,没什么不好。”

    他说着就走了。

    陆绽追了几步叹了口气,就回去了。

    隔日,杜九言去了杨家庄,此番不是为了杨长弓来的,而是已有身孕的杨秋娘求她来壮气势。

    她坐在杨长堂家院子里,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和于湛聊天。

    于湛不善于聊天,这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将他近一年的来听到的新鲜事都说过了,准备打算说一年前的。

    “于湛啊。”杜九言看着阮氏,“你说你岳父是不是舍得阮氏?”

    于湛回道“学生看着,应该有一些。”

    “那就留着啊,为什么还要将阮氏撵走呢?他们很般配啊。”杜九言很可惜。

    这种情况三种选择,告通奸让她坐牢、果断将母子三人都撵走,或者就静悄悄的翻一页当什么都没发生。

    闹一通给别人生活添了姿彩,真够闲的。

    “这还是您在岳母她不敢闹,不然……”于湛看着坐在地上撒泼,一口咬定儿子是杨长堂亲生的阮氏,忍不住擦了额头的汗,“不然这房子都要被她点火烧了。”

    “头疼。”杜九言道“我这是给你们面子啊,不然我在家睡觉都能做两回美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