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嵘勤负手而立,静静站在外面。

    过了许久,王谈伶回去,陈兴波已经等不及了,“王先生,您到底什么意思,我在这等了您快一个时辰了。”

    “抱歉。”王谈伶道“这个讼案我们不能接!”

    陈兴波道“为什么,你们不是和杜九言有仇的吗。这可是你们报仇的最佳时机。”

    “胡言乱语!”王谈伶顿时垮了面色,道“我们西南岂是公报私仇的地方,你走吧,你的讼案我们不会接。”

    陈兴波急的跳脚,可王谈伶拂袖出门去了刘公宰那边。

    “师叔,已经回了,不过此人实在是无礼。”王谈伶很生气。

    刘公宰含笑道“不过市井而已,不用和他一般见识。”他说着微顿,道“我在想,刘大人刚一上任,就翻案重审。他这么伤筋动骨,是为什么。”

    王谈伶也想不明白,“他才来,这个案子一翻,不但会得罪上峰,还会将衙门里外都得罪了一遍,这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关键,案子只要认真看过,其实没有问题,除非刘县令有确凿的证据,否则,真的是毫无意义。

    “我倒觉得,他接陈家的案子,不是为了陈家,而是在刁难杜九言。”刘公宰道“应是在整治那小儿。”

    王谈伶醍醐灌顶,“师叔这个猜想很有道理,否则没有办法解释刘大人为什么这么做。”

    “那小儿和刘县令有仇,还是……她得罪了什么人?”

    “不管什么原因,也不是坏事。”刘公宰笑了笑,“也该有人收拾整顿一番了。”

    “我们就不掺和在里面。那小儿刁钻,说不定又会想到什么歪门邪道,将我们牵扯在里面。现在没有大的案件,我们暂时不要动。”刘公宰道。

    王谈伶高兴地应是。

    陈兴波垂头丧气地离开西南,走在半道上,前面出现两个衙役,冲着他拱了拱手,道“大人请你去。”

    “刘大人?”陈兴波眼睛一亮,连忙拱手,道“是,是,小人这就去。”

    陈兴波跟随衙役去去县衙,他到的时候,刘县令正在写公文,听见声音扫了他一眼,问道“去西南了,没有人愿意接讼案?”

    “是!那些人就怕惹事上身,所以不敢接讼案。”陈兴波道“现在怎么办,还请大人指教。”

    刘县令将信封好丢了笔,想起来摸了摸胡子,道“没人接你就自己上。”

    “可……可小人不会啊。”陈兴波道。

    刘县令凝眉道“你有没有用,吵架会不会?你要不会吵喊你家人来吵。”

    “这……女人也能上公堂吗?大人,这合适吗?”

    刘县令道“我说能就能,谁敢质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