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都认识她,老远就吆喝了一声,“您放心,吃不到百两,出不了门!”

    “百两?”邱听声嘴角直抖,摸了摸口袋,“我、我……”

    杜九言睨着他。

    “吃,吃!山珍海味,随便您吃!”邱听声豁出去了。吃一百两算什么,一个讼师证,他就算拿一千两也买不到。

    杜九言拍了拍他肩膀,点头道“上道!”

    “必须的啊!”邱听声哈哈笑着。

    三个人吃到下午,结账时邱听声松了口气,“……怎么就十两,不是照着百两上的吗,这让我如何在杜大哥面前抬起头来。”

    “没关系啊。”杜九言道“剩下九十两,你可以折现。”

    邱听声啪叽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九哥,小弟酒后失言,您就当我放了个屁!”

    “怪响的。”杜九言笑盈盈地出了门,身后跟着邱听声和方显然,三人算着时间去了西南讼行。

    大红的榜单张贴在门口,聚集的百十个考生有的哀嚎,有的庆幸,杜九言一去,立刻有人喊道“……杜先生,你快来看,你三百五十分,排在第一。”

    第一场七十,第二场一百八,第三场一百。

    “我记得二十年前,公宰先生就是三百五十分吧。这个最高分是百年来的最高分!”有人道。

    “现在杜九言和刘先生并列第一了啊。厉害,厉害。”

    “恭喜啊,杜九言,今年虽被你害苦了,但你今天确实精彩,我们心服口服。”

    杜九言拱手,“承让承让,不敢担精彩二字。”

    “咦!”方显然忽然啊了一声,喊道“九言,要是第一场你的卷子不被那疯子吃了,那你岂不是比刘先生还要高。”

    现场,鸦雀无声。

    是啊,杜九言重考一面未写,得了七十分,结果是百年来并列最高分。

    可如果,她全做完了呢?

    众人都看着她,面色复杂。

    会比最高分还要高吗?卷子没有了,这恐怕……是永远的无解的谜了。

    “说点有解的。”邱听声指着榜单,“我有一百八十分,我现在是讼师了哦。”

    今年获讼师证的考生一共三十二人,邱听声和方显然皆在列。

    “还有一个有解的。”方显然低声道“西南今年四十五人考核,居然只有十人刚刚过线……我的天,这是不是历史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