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天放下口里的包子,蹙眉:“小柳你今天怎么了?给我倒杯水吧,这包子干得很。”

    云安乐翻个白眼:“你手长着是摆设吧?需不需要给你装个义肢?”

    云华天:“……”

    云华天嘶了一下,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小媳妇今天怎么吃炮仗了,他正准备询问呢,就见云安乐龇牙,满是不爽地抓了抓头发,朝楼上走去。

    云华天和张文丽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云安乐上了三楼,去到自己房间敲了敲门,等了几秒没人应声。她直接开门,就见熟悉的自己正坐在地毯上发着呆。

    云安乐又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恶声恶气地坐在小沙发上,问:“怎么回事?”

    云柳陡然惊醒,就看见对面的“自己”正龇着牙深呼吸,头发都被她抓成了个鸡窝。

    云柳瞪大眼睛,差点破音:“安乐?”

    她早上六点多醒过来,一醒来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毕竟女儿的房间她敲门的时候瞄过几眼,这暗黑、骷髅头的打扮没几家了。同时她还照过镜子,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当即云柳就倒吸一口凉气:何方妖孽!

    云柳也没敢下楼,怕婆婆和丈夫知道情况后把她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柳压根就想不清楚。

    这太离奇了……

    这会儿云柳还悄咪咪地看了几眼“自己”,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结果看着看着,就见面前的“自己”狠狠一龇牙,吓坏了云柳。

    “安、安乐,怎么了?”云柳小心翼翼问。

    “安乐?小柳?”先后上来的云华天和张文丽目瞪口呆看着面前这一切。

    ……

    半个小时后,在场的云家人都了解了情况。

    张文丽瞬间出口:“这得找个道士来,不然我大孙女的身体咋办?”这是个什么事啊……

    顶着云柳身体的云安乐浑身散发着低压气息,她十分不爽地来回扫视在场的几位,一拍地毯:“真不是你们的恶作剧?”

    在场几人纷纷摇头,不敢吱声。

    要说为什么云安乐的地位这么高,还得从云家说起。往上数五代,老云家都是一脉单传,并且当家的精|子|活|性|极|低,这一辈子得一个孩子,那就是上天保佑了。要是这孩子出什么差错,嘿,断|子|绝|孙!

    与此同时老云家还特别看重嫡亲血脉,养子那是想都别想,要想他们收养个孩子,那是比要了他们的命还严重,觉得这是诋毁自己的祖宗,使得血脉不纯。

    为此张文丽是想了多个法子,自从云华天十岁后,那是天天担惊受怕害怕断子绝孙,后来就想着对八字,找个八字旺夫、好生养,以便血脉能传承下去。

    毕竟现代社会,死亡真的太常见了!意外来得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