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年再看裴浅,他脖颈上那朵雪莲印记果然都变为了深红色。

    李知茂急忙又问:“那这毒怎么解?”

    “他说,只有另一个人死了,毒才会自己解掉。”

    李知茂回看了眼元季年,缓缓转过了身,愤懑地抓着他的胳膊,拉着他站起来:“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小将被拉起来时,腿都在抖着,声音也像风中飘零的树叶一样飘忽:“好像是没有了。”

    “好。把锁链解开。”李知茂推开了他,看向一边站着的徐左。

    徐左看着他黑下来的脸色,自己心里也负着气,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李知茂,转身揭开帐帘,带着一身烦乱情绪离开了。

    “你去做什么?”李知茂在他身后问。

    徐左脚步不停,已经到了帐外才大声回道:“去领罚!”

    “裴公子,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有更好的解毒方法。”李知茂帮着他解着手腕上挂着的锁环。

    “好。”在李知茂低头为自己解开锁环时,裴浅又望去了其他地方。

    元季年正想着那唯一的解毒方法,眼侧就发现了一道紧紧胶着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在他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后,目光的主人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反而还迎着他弯着一双眼笑,笑得就像只小狐狸。

    这样的笑容出现在裴浅面上,倒是让他看着好亲近了很多,元季年也忽然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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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揉着他脑袋,捏着他脸让他朝自己笑的冲动,要不是知道他一接近自己就会痛,他还真有可能把这种想法付诸实践了。

    李知茂解开了裴浅的锁链后,正要再去为元季年解开他的脚链时,裴浅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裴公子既然不愿,那就……”李知茂把钥匙扔到了床上,顺手捞着裴浅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元季年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仰面躺到了床榻上,忧虑着未来会发生的事。

    躺了一会,忽然脚踝的锁链响了一下,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元季年坐了起来向下望去。

    腿旁边蹲着一个青衣人影,头发散漫在背部,正拿着钥匙解他锁在他脚上的锁链,冰凉的手腕时不时碰到他的脚踝,激得他全身都有了别样的感受。

    “酒钰?”

    锁链也正好解开了,裴浅应声抬头,从他腿间慢慢站了起来。蹲得太久,又站得太急,身子还没缓过来,他头晕眼花地刚站起来,一下又跌倒在了元季年怀里。

    “头晕了?”元季年揉着他的发丝,手感柔顺丝滑,他又想起了那只躺在他怀里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