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觅宁解释:“这是上次布布舔的锅,我洗干净了,可以拿来洗头。”

    “……”顾薄渊指了指洗手间,“不是有洗手池么?”

    “那个不行,”柏觅宁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你躺床上,我帮你洗。”

    顾薄渊看着自打自己受伤后就跟前跟后的小孩,开玩笑道:“人家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都快赶上以身相许了。”

    以身相许?

    也不是不行。

    柏觅宁可不敢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干脆装听不着,去洗手间接水。

    等他接完水出来,顾薄渊依旧站在原地,最后挣扎:“你确定要这么洗?”

    总是有种料理猪头的感觉。

    “锅很干净的!”柏觅宁为了让对方放心,拼命解释,“我手法也很好。”

    说着,就把锅放在地上,拿过自己的皮箱放到床边,再把锅放上去。

    高度正合适。

    听到这话,顾薄渊心里涌上一股不悦,大概就是‘我不是第一个了’的那种感觉。

    郁闷又不爽。

    “给别人洗过?”

    柏觅宁点头:“在理发店做兼职的时候洗过。”

    那还行。

    顾薄渊舒坦了,痛快躺到床上,轻阖双目:“让当红流量给我洗头,可以吹一年了。”

    柏觅宁一边往头发上撩水,一边小声说:“我才不红,顾前辈别取笑我了。在你面前谈红,就是班门弄斧。”

    顾薄渊没吭声,只是笑了下。

    别人说这句话他会觉得是奉承,但对方说就不会,只会觉得这是他真实的想法。

    他的发质很硬,摸上去跟自己的头发完全不是一种手感。打湿后的头发安分地握在手里。

    柏觅宁挑起一缕缠绕在手上:“顾前辈。”

    “嗯?”

    洗发水在掌心揉开,均匀的涂在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