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眼眸未动,里面神色也没有波动,他看着湛南洪,但他眼眸却好似看向了遥远的远方。

    这样的时间只有一会,或许更短。

    他眸中夜色深郁,说:“那件事要让您费心了。”

    湛南洪看着湛廉时,这张脸长的极好,但同样伴随的是极致的凉薄。

    一样东西,走向极致,那同样的,另一样东西也会走向极致。

    古往今来,任何人,任何事都逃不过这样的定律。

    就像人无完人,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是完美无缺,十全十美。

    “不费心,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好好养身体,等你好了,伯父找你喝酒。”

    “好。”

    赵宏铭跟着湛起北来到病房不远处,湛起北停下,赵宏铭也就跟着停下。

    而他一停下便出声,“老哥啊,我知道你很生气,我理解,我非常能理解。”

    “这要换做是我,我怕是比你更生气!”

    赵宏铭说着,神色也跟着气愤,就好似是自己的孙子躺在了病床上一样。

    不过,很快的,他便神色陡转,眉头皱紧,说:“可是啊老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么气可不要把身体给气坏了。”

    “你如果因为这件事而气坏自己的身体,这多得不偿失?”

    湛起北看着赵宏铭,这神色一会儿一个变,就像变脸一样。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做什么表情,之前看见赵宏铭时他什么模样,现在就什么模样。

    赵宏铭见湛起北不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的他无法再说下去。

    赵宏铭大呼,“老哥啊,你这么看着我是要做什么嘛?”

    “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湛起北出声,这话一落,便是满满的压力。

    赵宏铭顿时苦笑,“老哥,我知道你现在很怨,从秦家那怨到了我这。”

    “我是很理解的,毕竟秦家跟我们赵家有点瓜葛。”

    “但老哥,我可以发誓,这件事跟我们赵家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