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一条滑腻的软东西缠上了她的右手食指,她拼命甩也甩不掉。

    “二哥,二哥——”

    她惶恐的叫,明明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却得不到回应。

    继而,宁汐的手指头痛痛的,好似有尖牙戳破她的皮肤在吸血。

    宁汐睁开眼睛,郝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到,血流如注的鲜血顺着食指,染红她整只手掌,指端卷绕着雪白的肥虫,它像针尖一样细长的嘴巴依稀可见,啄食着她流血的指尖,耀武扬威的攀附在她手上旋转跳跃。

    宁汐吓得全身发软,求救向青年:“二哥,把它弄走,我要死了,血要被吸干了。”

    萧然好整以暇的支颐困在桌上睨着她,不为所动。

    宁汐见状,眼泪汹涌的流,一边自强的站起来:“萧然,我再也不会理你了,再也不要见你!”

    她在这个家,亲缘淡薄,父亲纵然待她好,相处时间却少之又少。

    是萧然落在她脸上的泪,触动到了她,以为家里原来还有一个关爱她的人。他房里会莫名其妙出现好吃的,还有个神秘莫测的小厮保护,有了他,大概会像以前跟着郎中师父一样快活。即使她不图这些好处,和平相处总可以吧?

    他这样见死不救,刁难她,跟祖母养姐她们有何区别。她才不要再傻一次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萧然对小姑娘的耐心之短感到一阵汗颜,又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曾经,她骂他打他拿鞭子抽她,都没决绝说过不再见他。

    萧然眼疾手快的抓住她欲逃离的手腕,蹙眉:“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放手。”宁汐啜泣着挣扎,呜呜,她再不去找大夫抢救就要被咬死了,萧然何止见死不救,简直是想她死。

    念及此,她委屈的板挣得更凶。

    萧然没辙,抬手往她脖颈上劈了一记,接住倒下来的她揽在怀里。

    萧然叫泰平守在门外,抱小姑娘上了床榻。

    傻子,这根本不是她自己的血。萧然从她手上取下蛊虫,放回罐子里。这是他在南疆打仗时,从那的土著手里得到的蛊虫,它可以变得虾米一样小,让人喝进肚子里,在体内释放红色的毒液,也就是宁汐看到的鲜血。但在体外控制蛊虫释放毒液,有皮肤表层阻隔,是无大碍的。只像变个戏法般。

    萧然捧起她鲜血淋漓的右手,用浸水的白绢细细擦拭。

    血迹清除后,她食指还有一丁点被尖牙咬进去的印痕,萧然皱眉盯着,低头轻吮住。

    真是娇气得不行,受一点点疼,就说出跟他绝交的话来。

    萧然凝着她如玉无暇的面庞,眸光幽邃,嗓音微哑:“怪我吗,是你先忘了我的。你只喜欢高高在上的我,瞧不起矮人一截的我。你现在说的真心,到底有几分。”

    宁汐手指头动了动,郝然睁眼,被眼前的俊脸吓到。

    她鲤鱼打挺坐起来,抱臂往后直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