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她就有了主意,“问题是住你家,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的目光温柔而关切笑着说:“你若是觉得不自在,我把钥匙给你,我去医院陪沈河。”他一面说着,一面开车往家里的方向走。

    窗外一片寂静,台风刮得凶狠。她想到刚刚那贼的局面,心中寒颤起来,整颗心思潮起伏难安。

    然而只有刘乔在身边,那安全感便能一寸寸地靠近她,才能安心下来。

    赵心悦失神了几秒,心中一紧说:“说实话...到现在我还害怕着,我打电话给你之前,有个贼进了我家,今晚的每一刻,我真的都不敢一个人独自在家。”同时落下的是赵心悦的一串儿眼泪。

    刘乔见她有几分羞涩望着自己,眼神倒像小女儿般,遇到惊吓很绝望还没有缓和过来,让人十分怜惜。

    于是刘乔稳稳看着她,安慰她说,别怕,有他在什么都别怕,现在一切都安全了。

    话间,已经到了刘乔家,那是一套精修公寓,比较古典风格。两室一厅并一间小餐室,客厅里还堆了不少沈河的那些库存衣服。

    刘乔和沈河一人一间,房里的家具和窗帘全都是深色系,收拾得纤尘不染。

    刘乔麻溜地去取来家里的备用药箱,赵心悦马上机灵反应过来,接过药箱说自己来就行。

    她利利落落用消毒药,往自己手上脚上伤口擦擦,抬起头来向他嫣然一笑。

    刘乔没有多的话,就直接走进房间替她把房间简单整一下。出来时看到赵心悦已经擦好药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赵心悦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此时她很想问一句:刘先生,我肚子很饿,可不可以下碗面条?但是要和刘乔说出这句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刘乔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

    她讷讷地凝望着他,她略觉不好意思说,肚子饿得很。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哦”了一声,正好他也饿了。问她要吃点什么,不过他和沈河平常不怎么开火,只有面条。

    赵心悦说那就吃面条,然后不说什么,红着脸自个进房间去换干净的衣服。

    等她换了衣裳出来,刘乔已经把两碗面搁桌上,站在窗前抽烟。回头见赵心悦穿着一套惠女服出来,头巾掩面,半遮面的样子。

    刘乔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念大学的时候,他想起昔年在鼓浪屿,遇到一个姑娘也是这般打扮,替他揭穿假导游的情景。

    他们一时安静相对。

    他眉头微微一蹙问:“你是惠安的?”他曾经和沈河去过惠安玩,所以他知道只有惠安女才这样穿。

    赵心悦的手指从小碎花的头巾轻轻抚过说:“对,这是我从前的样子。”她又想起那事,不由好奇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我们是不是在鼓浪屿见过一面。”

    此时他似当年的少年郎,而自己就像当年的大学生。

    两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提了,然后他们那么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痴痴望着对方。

    只可惜…当初刘乔很想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没有问清楚,也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那姑娘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