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甜味馥郁,随着舌苔又被卷入味蕾,顷刻间,腔内满是糖的气息。

    “怎么样?”

    “很甜。”

    于是冰糖葫芦辗转送到了他的手中。

    伏黑惠看了宿傩一眼,指间微动时,才舔起糖霜细细品尝滋味。

    一片片白当中,舌头显得嫣红招眼,与冰糖葫芦相比起来,几近一色。

    伏黑惠吃得很优雅,不疾也不缓。

    只是每一个动作放在宿傩眼中,都如老电影的画面,一帧一帧缓慢切换。

    殷红与殷红之间碰撞,相抵,在分合之际,银线浅薄绵细,如蛛丝般连接而又生出人间世俗的遐想。画面是清艳的,似构成虚幻的旖旎,又似落为无声的勾引。

    宿傩眸光微闪,下一秒就拉开他拿着冰糖葫芦的手,在后者一脸疑惑地看过来时,身子微俯,方才肆意地在他唇瓣采撷美好——

    甜。

    很甜。

    是糖,是吻,也是伏黑惠。

    ……

    直到夜色悉数笼罩,灯火葳蕤,伏黑家的烧烤才正式开始。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姗姗来迟,浑身穿得厚且臃肿,从远处看来像是圆滚滚的球。

    伏黑惠目光古怪:“有这么冷吗?”

    “住在山脚下的孩子不知到山半腰孩子的苦啊。”钉崎野蔷薇缓缓摇头,用一种“你不懂”的语气故作深沉说道。

    虎杖悠仁则将脖颈面前的拉链提得更高,身体力行告诉他“真的很冷”。

    “进屋放一下背包吧。”伏黑惠无奈,说话间,又带他们先进了屋子,“吃个烧烤还要背包,不是已经放寒假了吗,难不成你们一起从补习班过来的?”

    虎杖悠仁抓了抓书包带子,一脸认真地点头,“当然,我跟钉崎之前有跟你说过的,还想拉你一起去补习班来着。”

    “不去。”伏黑惠没兴趣。

    “诶,他的成绩还用得着补习吗?”钉崎野蔷薇无语地推了一把虎杖悠仁。

    “放回东西就出去烤串吧!姐姐我要挑肉最香嫩的来!”

    虎杖悠仁目光怀疑,“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会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