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安慰或者鼓励,明里暗里都是。

    分开前,她叮嘱何蓉:“我刚跟你说的事你别跟其他人说。”

    这个其他人特指赵崇南。

    赵崇南对言真的事情有点神经过敏,万一被他知道了这些事,肯定比何蓉反应还激烈。言真懒得应付他。

    何蓉哪能不明白,比了个OK的手势,“知道了,你放心,我嘴严着呢。”

    言真对这话持怀疑态度。但未多说,道了声“那我回去了。”便朝自己的车走去。

    言执在车上等,言真上了车,他淡漠的眼中立刻挂上了两分温温的笑。

    言真扣好安全带,抬眼时对上他的,一顿,“什么事这么开心?”

    言执比着手语:我以为你会跟那个人走。

    他望向身旁驶过的车,驾驶室里的何蓉正将车窗摇下来跟他们打招呼。

    言执仿佛没有看见,很快收回了视线。

    言真见状,语气淡淡地,“她是约了我们吃饭,但我看你好像不喜欢陌生人在,就拒绝了。”

    言执闻言,薄唇微抿,眼角向上展开,漆黑的双眸中,眸光意外地耀眼:你很了解我。

    “了解?”言真眼睫微敛,像在想什么,“也许吧。”她说着,发动了车子,“也许还不够。”

    她声音很轻,档位解锁的声响轻易盖过了她。

    言执望着她,黑眸不易察觉地沉了沉。

    言真给言执找的高中在崇远路,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有点远。

    学校分国际班和素质班。

    国际班需要住宿,学费不低。素质班相对便宜些,但也没便宜到哪里去。

    言真眼睛也不眨的交了学费,还顺便给言执买了辆山地车,让他每天骑车来回,只当锻炼身体。

    但她买车的时候忽略了这个季节的早晚温差,言执头天穿着件单衣骑车出门,晚上回来就感冒了。

    幸得他不会说话,面上没叫言真看出什么异常来,第二天自己默默加了件衣服。

    如此坚持了三天,感冒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朝着严重去了。

    周四清早有读书会,言执比平常起床都早,出门时忍不住在玄关处悄悄咳嗽了两声,鼻音重得没法听。

    清早的光线很淡,屋子里都是雾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