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完了……

    跟院长谈了二十来分钟,言真发现这几个人看上去肥头大耳,实则心细如发。

    她试探性地问话到底是被他看穿了,晓得她是在套话,他便开始打太极,绕来绕去的,一句有用的都没说。

    从院长的休息室出来,言真没急着走,又到红十字院内转了转。

    昨夜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言执看似解释了一切,但她总觉得还有哪里遗漏了。加上院长这两次的态度实在反常,更显得事有蹊跷。

    她想找人问问。

    梁飞接到梁飘的信息,恰好在这附近,直接就回来了。

    他一进院门就瞧见了言真,她正在展览墙边赏画。

    言真今日穿了件慵懒的素色衣裙,外套软糯的米色马海毛针织外套,黑发被松松挽在脑后,自然又随性。几缕调皮的发丝溜出来,被风吹动,将她平淡的侧脸柔化成一副缥缈的水墨画。

    梁飞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

    除了言真,他再没见过谁身上有这种……飘飘欲仙的气质。

    在他看见言真的下一秒,言真也望了过来。

    看见他,她眼神略顿了一下,却未见有多惊讶。

    “是你。”

    言真抬脚朝这边走过来,梁飞顿时正色。

    待她到了跟前,梁飞想起那天小巷中她被言执护在身后的模样,心头一凛,面色沉下来,厉声问:“你来这做什么?又想算账?”

    言真眉头一挑,并不理会他的问题,而是将他上下打量一眼,反问:“你也是红十字里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梁飞自从脸上多了道疤后就极讨厌被人这样盯着看,尽管言真并没有对他露出特别反感的神情,但他还是恶声恶气:“管这么多,他没跟你说?”

    “他?你是说言执?”言真了然地点点头:“你们果然认识。”

    梁飞一怔,上次言执亲自来把她的钱包要了回去,他还以为是这个女人让他那么做的,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言真见他神色有些怪异,忽然想到,既然他也是孤儿院的人,也跟言执认识,兴许知道些什么。“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梁飞:“什么?”

    言真斟酌了一下用词,“嗯,我想问,言执跟你们院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过节?”梁飞皱眉,“你指什么?”

    言真想了想,声音压低了点,“他…有被虐待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