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告诉时禹城了,总不能让老人家连女儿最后一面都看不见,以后要是问起来,时莜萱也不好交代。

    “爸爸,我有件事情要告诉您,您先把降压药吃了。”

    “你说吧,我能挺住。”

    时禹城见二女儿拿来降压药,就预感到没好事。

    “不急,您还是先吃药吧。”

    “是时雨珂在外面又惹事了吧?死了没有?”时禹城恨的咬牙切齿,但眼角还是红了。

    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只是恨,爱并没有消失。

    时莜萱犹豫下,道:“还没死,但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您去看她最后一面吧。”

    “她该死。”两颗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让时莜萱意外的是,爸爸情绪还很平稳。

    大概是这些年时雨珂弄出的事情太多了,一桩桩一件件早已经让时禹城有免疫力,情绪波动不起来了。

    但他还是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时莜萱把时雨珂到酒店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爸爸。

    没夸张也没隐瞒,包括时雨珂讹简怡心十个亿。

    听完,他很平静:“嗯,这样事情她做的出来,现在的结果也是她应得的。”

    “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好好做人吧,最后一面我就不去了。”

    老人说完,倒背着双手上楼。

    他上了几级台阶,突然停住,转过身对二女儿道:“她死后,你随便找个地方给她埋了,什么地方都好,就是不要埋在她妈妈身边。”

    “她妈妈太宠孩子,雨珂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唉!”

    “事情已经到这步,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反正离她远点,越远越好。”

    时莜萱担心:“爸爸,您没事吧?要不还是把药吃了吧?”

    “没事。”

    他转身再次上楼,又走了两步,再次停下转过身:“怡心和她妈,到底是谁推的?”

    时莜萱:……

    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