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笑也没多想,拿着包包快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病房,进入电梯,离开住院大楼,上车。

    期间,江郅眉眼冷漠,一言不发,连眼尾余光都没给林浅笑一个。

    上车后,林浅笑绞着手指,闷闷地想道:他又生气了,肯定是因为秦梦舒吧?

    他们是高中同学,又是同桌,他作业被班上同学故意毁坏藏起来,是秦梦舒帮他向老师做证,证明他写了作业,他被全班同学排斥孤立的时候,秦梦舒主动跟他做同桌,他被冤枉是小偷的时候,是秦梦舒帮他说话,还把学校的事通通告诉了江夫人。

    换作是她有这样一个朋友,被他第一次见面就刁难,她肯定会比他现在还生气。

    林浅笑偷偷看了眼旁边的江郅,他垂眉敛目,修长分明的手捏着一只黑色的电子笔,在平板电脑屏幕上快速划动。

    好不容易等对方停了笔,她鼓起勇气小声喊道:“江郅。”

    男人置若罔闻,黑眸专注的盯着平板电脑的屏幕。

    车厢里安静得诡异。

    林浅知以为对方不想理他,正愁该怎么办时,忽然听到低沉冷冽的:“说。”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跟秦姐姐是那种关系。”

    江郅手上书写的动作顿住,顿了顿,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孩。

    这是他上车后,第一次看她。

    她漂亮得如同盛满星光的眸子里,此刻满是不安和紧张,神情透着让他看不懂的小心翼翼。

    鄙夷,嘲笑,同情,可怜,那些让他下意想回避,甚至一想到就忍不住恼羞成怒的想法和神色,一个也没有。

    他收回视线,把手里用做伪装忙碌的平板随手扔开,单手揉着额头,忍不住自嘲。

    他险些忘了,他太太是个脑袋和精神都异于常人的小傻子,他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和想法去揣测她。

    江郅把紧绷的身体和情绪放松下来,低沉的嗓音透出几分漫不经心,“林浅笑。”

    “啊?”

    林浅笑杏眸微亮,一直观察着江郅的她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情绪的变化。

    他果然就是为秦梦舒的事生气呢。

    她才提了一句,他就不生气了。

    “你刚刚说的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嗯?”

    林浅笑杏眸中浮起迷惑来,“你跟秦姐姐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最清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