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还是按楚晏钰说的照办,上药之前需要缝合伤口,一针一针下去,施然脸色煞白,手都在发抖,偏生性子倔的很,一声不吭,愣是将十几针缝完。

    清理完伤口,上了药,她瘫在床上,整个人好似虚脱了一样,浑身绵软无力。

    楚晏钰心里还存着气,对施然爱答不理,抬脚踹了踹她的腿儿,示意她往里边滚一点。

    施然扭头看了眼楚晏钰,往里边挪了挪,闭着眼睛睡死过去。

    她倒是好眠,可楚晏钰伤口疼,睡得不深,睡了没一会儿醒过来,看见施然睡得香,他心里不痛快,握着她肩膀,硬生生将她折腾醒了。

    施然疲倦至极,眼睛半睁着,“佛爷,有什么事情么?”

    “爷还没给你上药。”楚晏钰拿着药膏,他让她趴在床上,慢条斯理的舔去她脖子上的血迹,舔的施然四肢无力像幼崽一样直哼哼,才把药抹上去,等到一切搞定,施然已经睡着了。

    楚晏钰:……

    又一次被折腾醒,施然困倦的睁不开眼睛,“嘛呢,佛爷。”

    “你不问问爷怎么受的伤,”楚晏钰。

    施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顺着楚晏钰的话问,“爷怎么受的伤?”

    楚晏钰告诉她,今天他去把张副帅的儿子杀了,张副帅现在恐怕没那个心思到将军府找她。

    施然连连点头,机械般的说谢谢,往右一倒,躺着睡了。

    等她第三次被折腾醒后,施然怨念深重,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那直勾勾看着楚晏钰,布满血丝的双眸里就差用笔写着“有病”二字

    楚晏钰眼神兴奋的看着她,显然她备受折磨的模样,令他心情愉悦。

    MD!确认过眼神,施然终于在心里下了结论:这货有病,他是故意的!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新月走路都带风,几天前的晚上被佛爷吓到后,新月担心施然,便通过张管家找到他太太问起这事儿,这才知道,原来此事实属正常,不用担心。

    后来见施然没事,只是脖子上的伤口需要换药,便抱怨佛爷不懂的怜香惜玉,七太太这白玉无瑕的的肌肤彻底毁了。

    施然看不见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在新月看来,这牙印就好似一个项圈,牢牢的套住施然。

    “新月姐姐,这是我们太太送给七太太的布匹,说这个颜色最配七太太,用来裁剪衣服最最好看。”脸上堆砌着笑容的是四太太的贴身丫鬟。

    要说七太太落了难,最高兴的是谁,莫过于四太太。

    四太太与七太太是同一类型的美女,然而七太太五官精巧更胜于四太太,后来四太太便失了宠,七太太得宠,便是后来进门的八、九、十、十一、十二太太都赶不上。

    因着之前燕窝那件事,新月对这些太太送的礼物唯恐不及,生怕这布料里藏了什么害人的心思,一看见有人提着礼物过来,那是恨不得拐着弯走。

    新月自认脑子简单却不笨,七太太好了她才好,七太太完了她也没得好日子过,那些蝇头小利,别人刻意送礼给她想要收买人心,全部被这个小姑娘捅到了施然跟前。

    哪些人给新月送了礼,送的又是些什么,她一个不落的细数给施然,听得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